眾人都噤若寒蟬,以的速度收拾好裝備,跟在小哥后面,一個接一個走進溶洞。
張杌尋走在最后,預防有人對昏迷的胖子下黑手。
鉆入裂縫之后,他們順著之前出來的那條熔巖石道一直往里走,但是只有張杌尋和小哥知道,他們走的并不是先前那條路。
因為先前那條路是平的,而眼下帶著霍仙姑他們走的卻是坡度向下的路,也就是說,前面從大殿里出來的那條路,已經被機關自行運轉封起來了,他們現在是在那條路的下方。
這條路很長,長的超乎所有人想象。
由于先前受過重創,他們不得不停下來暫時歇息。
“我們這是在往哪里走”霍秀秀代替奶奶發問。
“張家古樓的輔樓。”張杌尋道,“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古樓的副樓,從這里下到合適的位置,穿過副樓,走捷徑到達輔樓。”
輔樓是輔助主樓建設的樓,分布在主樓周圍,與主樓在建造的時候結構是相連在一起的,張家古樓的建筑群是半包圍結構,和當初在湖底的古樓一樣,只有一個正經的入口,其他地方都設置了機關。
但張家人也為記性不好的后代設下了提醒容錯機制,這里已經是張家古樓的范圍,不存在密洛陀。
所以張杌尋兩人打算帶著人從下方入手,像土撥鼠打洞那樣,通過銜接在樓層之間的機關管道,一層一層爬進去,真正進入輔樓后,才能從古樓的方往下走。
稍做休息后,眾人繼續前進。
不知下到了多深,終于,前方的小哥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墜在最后方向的張杌尋一眼。
“到了”張杌尋側著身子從霍家人邊擠過去,來到小哥身邊。
放眼望去,這里的空間很大,他們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梵鐘籠罩在里面,腳下是一處寬約兩米的平臺,同樣的平臺在整個鐘的范圍內還有八個,石臺懸空在懸崖,下方漆黑深不見底。
張杌尋的心中莫名有些恐慌,這下面也不知道有什么,那個可怕的夢始終在他的心扎了一根深刺。
霍初十掏出一只信號槍打出去,整個鐘狀的空間一下被照得亮如白晝。
幾乎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涼氣,他們看到了許多粗壯的鎖鏈,從身邊立著的兩只水缸粗的獸頭石柱延伸出去,像鐵索橋那樣連接在最中央懸空的一座旋轉階梯。
再仔細一看,那旋轉階梯竟然全部是用這些從石臺延伸出去的鎖鏈搭建而成的,這些粗壯的鐵鏈全部做了防腐處理,時隔多年,看去依然寒光熠熠,冰冷的生鐵氣息激得人身體發寒。
這里的構造完全是給一座山掏空了中間,形似一個倒扣的雪糕蛋卷的形狀,方的穹頂是石雕帶彩繪的九瓣蓮花壁畫,非常神圣且莊重的樣子。
信號彈很快熄滅,霍初十還想再打一個,被張杌尋攔下,“不用看了,只能從鐵鏈爬過去,沒有捷徑。”
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掏出安全繩,綁在腰,讓自己不至于走到半路脫力掉下去。
老規矩,還是張杌尋兩人打頭。
不過這次小哥攔了張杌尋一下,示意自己先走,隨后縱身一躍就站在了其中一條鎖鏈,無視鎖鏈因為受到壓力產生的顫動,直接抬腿就往中心的階梯走去,速度不緊不慢,卻沒有半分思考和猶豫。
這樣走懸空鎖鏈的技能張家的小孩都會練習,不過在年幼時期,他們走的不是這種粗鎖鏈,而是最大限度能承受自己重量的鋼絲,遇到非常難且不確定的棺槨,他們就會用這種方法把自己懸空吊去,直接從方對棺材入手。
這種法子既講究腰馬合一,也非常考驗人的柔韌功夫,其實倒是有點類似于傳統盜墓賊的下斗手法,只不過比他們牛叉的是,張家小孩可以用兩只手指頭從里面取出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或者對里面的危險生物一擊斃命。
在一眾霍家人心驚膽戰的注視下,小哥很快到達了地方,反手沖張杌尋比了個手勢,隨后直接攀著鎖鏈階梯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