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木魚,你們張家人除了麒麟和窮奇外,還有在身紋白澤的嗎”張杌尋搖搖頭,
“不知道,我沒見過,這很有可能是張碧海他們這一分支的紋身標志。”說著便給吳小邪兩人講了之前在輔樓看到的族譜。
“白澤是瑞獸,這后面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咱們走著”胖子沖大開的塔門抬了抬下巴。
張杌尋的表情有點意外,仔細在腦海中回憶那座古樓模型,確定沒有帶錯路,隨即點頭,
“走,進去看看。”三層的石塔造在外面似乎只是個殼子,里面進去則是一座古廟里進香的祠堂模樣的形式。
迎面就是一只油桶一樣粗大的三獸足青銅圓鼎,鼎腹和地面之間卻沒有間隙,里面蓄積了厚厚的一層朱砂樣的粉末,不清楚是什么東西,他們也沒敢碰。
四周交叉縱橫的大小石梁掛滿了小木盒子,每只木盒子下方都用紅絲線墜著一只木牌,好像風鈴一樣,一直延伸到方很高的地方。
吳小邪打著燈往去照,
“看樣子,這里還是一個掛置手冢的地方。”張杌尋不置可否,徑直走到銅鼎的后方,那里是一幅自而下延展開來的壁畫,畫的圖案正是一只通體雪白,朱頂獸足的白澤。
其實白澤的外形是介于麒麟和貔貅之間的,渾身披覆著麒麟一樣的鱗甲,呈雙對角,但四條腿底下卻是類似貔貅的獸爪,和麒麟的馬蹄截然不同。
湊近了打著光照去才發現,壁畫的這只巨大的白澤的鱗甲全部是由珠光圓潤的半顆白色珍珠鑲嵌去的,排布非常細密,跟龍鱗一樣泛著淺黃色的暖光,就連它額心火苗的中心,也鑲著一只紅色的水滴形狀的瑪瑙,漂亮而又神圣。
整只獸正呈一種沿著蒼山之巔向而行的動作,留給下方看客的只有一只孤獨蒼涼的背影,它在朝著壁畫左角綿延的黑色火海跋涉。
“它在往哪里走”不知何時,吳小邪也站在了他身邊,一起仰頭看著壁畫,自言自語,
“這黑火,會是汪藏海在蛇眉銅魚里提到過的地獄業火嗎。”
“它在往雪山深處走。”張杌尋輕聲道,
“不是長白山,而是另一座雪山。”吳小邪轉頭看著他,一瞬間,他感覺到木魚身的那種遠山深霧般的距離感又出現了。
張杌尋卻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將小哥放下,然后重新走到壁畫前,盯著那些珠子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摸了摸。
在他伸出手靠近的一瞬間,吳小邪明顯看到,那幅壁畫有什么非常細小的白塵一樣的東西一下自發散開到了周圍。
他還想細看,張杌尋卻皺了下眉,側身擋住那些白塵蔓開的方向,用另一只手將他往后推了推,
“站遠一些,這面有蟲子。”吳小邪哦了一聲,趕緊走到后排和胖子站在一起。
張杌尋轉身從胖子的背包里取出一只空的罐頭盒,用鐵盒子挖了青銅鼎里一把紅色粉末,然后端著半盒粉末走到壁畫前,將罐頭盒放在最中間貼墻的地方,又要了胖子的一根煙,點著了棉花過濾嘴的那一端,直接立在粉末里面。
胖子抖了抖煙盒,里面還剩兩根兒,他就問要不要把剩下兩根也一了,
“敬香的話得三根兒一起才行吧。”張杌尋卻挑眉,胸有成竹道“不是敬香,你們等著看就好。”隨后走到吳小邪他們邊,提醒他們屏住呼吸,靜等了幾秒。
山體墻壁響起一連串的咔噠咔噠聲,像是金屬的勺子敲擊在玻璃杯的聲音,聲音一直從壁畫下方蔓延到頂端。
隨即就看到,眼前白色的壁畫竟然像是過了霧一般,一下變了顏色。原本頭朝著左邊的白澤,竟一下變成了頭朝著右邊的赤紅色踏火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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