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真的死了”木魚被他害死了
“是我害死了木魚”混沌許久的腦子在這一刻清晰的將這一事實傳達出來。
為了找三爺,他害死了小三爺的兄弟。疘沉悶的雷聲回蕩在山洞里,雨水還在不斷往里澆灌,很快便淹過了眾人的胸口。
所有人都緘默著,他們都沒動,都在靜等著吩咐。
“退出去。”潘子沙啞著聲音,
“都退出去,等雨停了再挖。”所有人撤出了洞穴。第三天,暴雨終于停了。
吳小邪他們都不相信張杌尋會出事。
“他怎么可能會死,他可是張家人,他可是張杌尋”疘
“小哥你說是不是,木魚怎么可能會死,他那么厲害,他都能在密洛陀的包圍中跑出來,怎么可能簡簡單單就被一潭水給淹死了”小哥卻始終沉默著,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吳小邪心里就是一涼,因為這意味著,小哥無法確定。連小哥都無法確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張杌尋能否活著。
木魚現在的處境肯定很危險。解雨臣調來的工程隊從早就在抽水,吳小邪他們就在邊等著,每個人的內心都是焦灼的,時間過的越久,張杌尋生還的希望就越小。
即使他們再不相信,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張杌尋始終只是凡人之軀,失血過多他也會死。
疘而最讓吳小邪和胖子兩人接受不了的是,他們在外面沒等到張杌尋出來,便又返回溶洞,結果只從水里撈到了潘子。
但他們沒看見張杌尋,水太黑了,他們誰也沒有看見張杌尋當時就在水底。
他們錯過了最后救張杌尋的機會。
“最后快出來的時候,有人偷襲了木魚。”潘子低聲道,他臉的悲痛已經全部隱藏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沉默的可怕。
“是誰哪個狗日的”胖子赤紅著眼睛問他,眼神看起來隨時能撲去殺人。
“不知道,我只看見木魚流了很多血,那一片水都染紅了。”潘子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回憶那一段。
“是槍,有人朝木魚開了一槍,木魚當時背著我,完全沒有防備,那一槍傷的肯定很重,木魚木魚是帶著我爬進水里的,因為失血過多,他沒有再浮來。”疘這段回憶和記憶中的某一時刻重疊起來,潘子閉了閉眼睛,呼嘯而來的無力感幾乎將他淹沒,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你沒有拉住他嗎”他的手忽然被攥住,力氣很大,吳小邪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模糊了,他只能緊緊的抓住潘子,只有這樣他才能抓住最后一點希望。
“小三爺對不起”潘子臉色蒼白的垂下頭。吳小邪渾身一震,像是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蹲在地,各種復雜的情緒一下涌來,眼淚終于掉了出來,他滿腦子都是最后張杌尋說的那幾句話。
“我應該早點察覺不對勁的”他悔恨不已。或許是木魚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強大讓他忘乎所以,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木魚解決不了的,所以在木魚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意識到那是木魚在和他告別。
原來世的奇跡真的不是永恒的,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奇跡,一切都是巧合,現在巧合終于不再了。
疘胖子在邊卻忽然罵了一聲,
“我知道是誰了”吳小邪遲鈍的轉過頭去看他。
“是那個畸形人”胖子大叫道,
“他說過,只有他才可以在古樓里自由穿梭,我們倆進去之前他就說過,不會讓人活著把秘密帶離這里,但是木魚把我們都救了,那家伙一定是惱羞成怒,所以才破壞了注水機關,想讓我們都被堿氣毒死,木魚最后就是他偷襲的,他在山洞里藏了槍,我的那把小叮當就是他偷走的。”
“走,天真小哥,咱們去后山把那個畸形人抓起來,他在這里待了這么久,肯定有再進古樓的方法。”胖子說著就要去拿槍,對解雨臣道,
“大花,你手下的槍借我一只。”解雨臣沒有糾結他稱呼的問題,只是皺眉,
“你們確定能找到他嗎后山的區域那么大,隨便往哪里一躲,你們怎么找。”
“不然怎么辦”胖子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