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
塌肩膀道,“出口已經被炸塌了,我們只能從山里出去,這兒是我這么多年在山里穿梭的時候,自己在古樓邊的火山巖石里,用石頭和堿泥一點點堆砌出來的臨時庇護所。”
“那你還挺厲害。”張杌尋由衷的夸贊道,隨即問他,“有水么,我噎得慌。”
塌肩膀把獸皮水囊遞給他,“我只會在這里待一天,在下一次堿氣來臨之前,倘若你跟不,我就把你丟下。”
對于他說的話,張杌尋半點不意外,非親非故的,人家愿意救自己一命已經很不錯了,“你要一直待在這山它已經發現你了。”
“我會讓它找不到我。”塌肩膀有這個自信。
也的確,要不是他們這些人一窩蜂聚集在巴乃,塌肩膀估計會一直躲到老死。
“你之前在地窖里養了那么多蛇,汪小黎的那些蛇都是你的”張杌尋問他。
張杌尋對于控蛇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但據說蛇的聽覺很遲鈍,卻對于骨骼的摩擦震動頻率非常敏感。
戲蛇人可以用自己的牙齒撞擊形成的震動來操控指揮蛇來攻擊,甚至下頜、虎口,任何骨節形成的的微弱震動都可以給隱藏的蛇下命令。
這也是玩蛇的人比較難以防范的原因,因為這種動作極其輕微,和打斗的攻擊招式起始完全不同,你無法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發動攻擊。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變成黑飛子的霍小夭就是在汪小黎的牙齒打顫后,突然詐尸一樣站了起來,做出要攻擊人的姿態。
剛才汪小黎操控那些小蛇的時候也是通過骨節摩擦發出聲音。
原來汪家人控制黑飛子的本質原理其實是控蛇,神秘氣息驟減,走近科學又有新素材了。
“我的蛇都被你毀掉了,那些蛇是他自己從低等密洛陀體內抓出來的。”塌肩膀道。
“哦,難怪這么容易噬主,原來是還沒養熟。”
有了充足的食物后,張杌尋恢復的速度明顯加快,張家人的特殊體質導致其細胞活躍度大于常人,重傷恢復也會快一些。
得益于那只青銅狐貍面具,腿最嚴重的動脈傷已經愈合了,只是卡在骨頭里的子彈暫時還無法取出,手術難度太大,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隨時有再次致死的風險。
在塌肩膀突然感覺到什么,熄滅火堆提出要走的時候,張杌尋也跟著站了起來。
會控蛇的人對于蛇的靠近通常是有感應的。
出了石道,兩人都很小心謹慎。
古樓里闖入者們連續的死亡已經暫停,該死的人都死光了,誰也不知道那只密洛陀王現在會在哪個犄角旮旯,還是小心為妙。
兩人在玉脈里以的速度前進,塌肩膀帶著他很有技巧的越過了古樓前方的流沙陷阱,走的正是他之前指給吳邪和胖子兩人的那條捷徑。
整條隧道都是半透明的綠色,塌肩膀這些年也曾不斷用火山巖加固過這里,這會拖緩那些密洛陀的速度,它們無法穿過火山巖,就必須繞路。
塌肩膀簡直像個人形導航,密洛陀還在十幾米開外他就能感覺出來,張杌尋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人帶著躺贏的體驗。
關鍵是他現在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顧其他,要不是剛補充了點能量,以他現在缺血缺氧的狀態,不立馬厥過去拖后腿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