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背著從汪家人那里繳獲的背包,里面的必需品挺齊全,遠遠繞過下方的營地。
抵達山下后,他已經戴人皮面具,改變身高與聲音,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頂著一頭狗啃白毛,張杌尋坐著牛車來到巴乃附近的鎮,打聽了一下,找到一家可以剪頭發的小店。
汪小黎錢包里的現金有不少,還有一張卡。
不過張杌尋早已經把那張卡掰稀碎丟到垃圾車了,誰曉得里面有沒有什么追蹤芯片之類的,讓他們翻垃圾場去吧。
張杌尋不想用難聞的染發劑,跟理發店老板一通描述溝通之后,最后只好剃了個樸實無華的板寸,因為戴帽子方便。
全副武裝好后,張杌尋拿著從貼墻縫小廣告的人那里弄來的新身份,坐了前往安康的綠皮火車。
感謝這個身份還未實名制的年代,否則張杌尋真的寸步難行。
十月后旬,修養好身體的張杌尋第三次前往太白山。
十一月中旬,張杌尋從秦嶺神墓出來,利用物化能力,換了新的身份,拿著那些從張瑞桐棺材里弄出來的藏族手串珠鏈,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大金牙。
在前往藏南墨脫之前,他必須得搞清楚一些事情。
張杌尋很清楚,自己新換的這張臉一旦出現在墨脫,必將被各方勢力盯,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因為他換的這張臉是吳邪的臉。
張杌尋將腦袋的鴨舌帽壓的很低,臉還戴著一次性口罩。
當他背著背包走進鋪子里的時候,金萬堂正拿著放大鏡,對著另一只手里的象骨扳指左瞅右看,臉掛著賊笑,時不時嘖嘖感嘆一兩聲。
張杌尋在一邊的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都抿光了,金萬堂也沒發現鋪子里進了人。
張杌尋心里輕輕嘖了一聲,起身走過去,在大金萬堂還未回過神之前,一把搶走了他手里的扳指。
“誰誰誰”
金萬堂一下從椅子蹦起來,震驚的發出三連問。
“坐下坐下。”張杌尋摘掉口罩,捏著扳指走回桌邊,“這么激動干什么。”
金萬堂愣了一下,瞇縫著眼睛仔細瞅了瞅,哎喲一聲,立馬從柜臺后面繞出來,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小三爺啊,這今兒個刮的是什么風吶,怎么把小三爺您給吹到我這兒來了。”
說著就要手拿走張杌尋手里的扳指。
“哎”張杌尋手一偏躲開了,“這個不急,我先幫你保管著,無事不登三寶殿,實話實說,金老板,我今日來呢,其實是想找你問點事兒。”
金萬堂心疼的看著扳指,生怕他一不留神給摔嘍,急忙應了一聲,“哎,小三爺您有事兒直說,我老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杌尋笑的很純良,順手就將扳指戴到了手。
“哎哎”金萬堂一下叫喚起來,“小三爺,這可不行啊,這可是我家祖傳的。”
“得了吧,還你家祖傳的,這一看都是唐朝西域進貢的傳刻經文象牙扳指,一股從地里刨出來的新鮮土腥味兒,你哪兒祖傳去,總不能你這不孝子孫帶著人將你家祖宗墳給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