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馬重山對他們問的東西一無所知,最后逼不得已,才吐露出當年父親帶他們來到尼泊爾,修建房子的時候特意在后方院子里弄了一口海龍王深井,據說是引龍氣鎮宅用的。
馬重山不知道他們干了什么,只是一個月后,已經幾近瘋魔的他被人從暗無天日的牢房里放了出來。
他在外面裝瘋賣傻游蕩了一段日子,等到那些人打消懷疑,徹底放棄對他的盯梢后,他立即改名換姓想辦法要脫身。
可沒有錢沒有身份,他在這里舉步維艱,也沒辦法回國,最后只能流落到接頭當了買古董的流浪漢。
直到今天晚回地下室的時候,馬重山發現掛在鐵門的鎖子被人動了。
曾經的經歷已然讓他的性格變得極端謹慎,一有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能察覺到。
張杌尋出現在他的攤位詢問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在發現門鎖的灰塵被人擦掉后,他立即就明白,當年的那些人又一次找了他。
因為那個門鎖只是擺設,地下室的鐵門用手使勁一推就能直接打開。
壯漢房東知道門鎖是壞的,每次來找人都會直接腳踹開,然后掩著鼻子站在門口對里面的馬重山臭罵一頓,房東是不可能屈尊降貴彎腰進入矮小冰冷的地下室的。
只有不熟悉的陌生人,在看到門鎖的時候才會手撬鎖,但這也會在鎖子留下痕跡,為了避免懷疑,他自然會擦掉灰塵,卻正好暴露了行蹤。
聽完馬重山的講述,張杌尋沉吟了幾秒,問他,“你們馬家,當年從那個蝎子墓里,是不是帶出了什么東西”
馬重山搖頭,“那都是兩輩人的事,我并不清楚。”
“當年馬家倉促離開馬庵時,收購了馬宅原來住址的人姓什么這個你知不知道。”張杌尋又問。
馬重山皺著臉仔細想了半晌,總算從年幼時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來一點信息,“小時候似乎聽父親提到過,據說是一個從東京留洋回來的富家子弟,好像好像是,姓汪。”
張杌尋心下了然,小哥的表情也沒有什么意外,顯然早就猜到了。
張杌尋伸手指了指門廊外雪層下的尸體,對馬重山道“那你知不知道,之前要殺你的那兩個人,姓什么。”
馬重山愣了愣,從張杌尋的話里聽出了什么,瞪大眼睛,“你是說,他們也姓汪”
他的神情一下激動起來,捂著心口,急切道“當年那些人是不是也姓汪在牢獄里審問我的那些手段完全不是尼泊爾貴族們慣常會使用的,所以他們也是漢人”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馬家跟他們有什么仇什么怨”馬重山喃喃著,似乎又有了崩潰的跡象。
“這一切的事情,都和你們馬家當初在墳山之下發現的蝎子古墓有關。”
張杌尋撇下這一句,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低聲對小哥道“明早咱們再去看那口井,不急于一時。”
小哥點頭,那口井雖然不知道有多深,但里面的濁水在日積月累的嚴寒下凍成了冰,要下去不容易。
張杌尋讓小哥留屋里看著馬重山,自己去后院兒多收拾些柴火,準備今晚在馬家的房子里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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