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走了,我們抓緊時間出去。”小哥點點頭,把兜里擰開的那一小瓶二鍋頭全倒在骸骨堆。
實一路安置了十幾個雷管,兩人加快速度出了小方井,井口的火藥氣息已經淡了,一邊的石板丟著很多牛毛小針,邊還有幾團顏色不詳的黑血。
張杌尋小心避開毒針,在小井口處安放了最后一個小雷管,將引線穿進鐵鏈的孔隙里一直拉長到方的古井邊緣。
兩人順著鐵鏈爬出去,嗚嚎的老北風裹挾著雪渣子頓時呼了他們一臉。
小哥在一邊擋著風,張杌尋將打火機伸進井里點著引線,看著一簇火花繞著鐵鏈歡快的奔走,兩人迅速撤離了花園。
從馬家屋子那好似教堂一般的大門走出去,腳下的地面接二連三開始顫動,周圍質量稍差一點的墻體也裂開了口子。
“地震了地震了”周邊的房屋里的居民們紛紛拿著家里貴重的東西跑出來,向著寬闊的杜巴廣場涌去。
實張杌尋和小哥蹲到屋頂,避開最先逃竄的人群,等到下面的人不那么密集了,才跳下來,順著街道往廣場走去。
離開尼泊爾之前,張杌尋向旅店的老板打聽了一耳朵,聽說當時的爆炸引起了很大的火災,馬家的屋子全部燒沒了。
索幸周圍的居住民逃離的及時,基本沒有造成傷亡,層管轄這一片區域的貴族已經派了祭司過來查看。
至于爆炸的起因,到現在也沒能查明,他們認為很可能是天災,層也有人以此事為由頭,蠢蠢欲動的準備搞權利斗爭的事情。
張杌尋有點愧疚,走之前將他這次過來時換的大部分盧比都捐給了負責修繕居民房屋的佛塔。
第二日兩人來到了汽車站,尼泊爾沒有火車,他們需要坐大巴車前往吉隆口岸,步行過關之后再坐火車前往日光城,那里是張杌尋和小哥同行的最后一站,之后兩人就得分別了。
二十個小時的火車長途,兩人在早的六點多抵達了日光城,在火車站附近的旅館開了個標間休息。
實下午張杌尋退掉房間,兩人背著背包出去吃了飯,張杌尋又拉著小哥去附近的超市里買了很多吃的拎在手里,隨便在街逛了逛。
夜幕逐漸降臨,兩人坐在候車室的椅子聽著廣播通報。小哥不習慣坐飛機,張杌尋就給他買了直達京城的火車票,小哥還得去京城將天壽蠶卵交給黑瞎子和解雨臣。
買臥鋪的時候張杌尋專門挑了高級軟臥,因為隔間里面只有下兩張床,睡覺的時候還可以關門,免得有不長眼的家伙蹦出來打擾小哥休息。
火車長途很慢,從這里到京城起碼得兩天時間,張杌尋把之前逛超市買的很多吃的都裝進小哥的背包里,又把一疊零錢和一張卡塞給小哥。
小哥卻搖搖頭,只拿了零錢,沒有要那張卡。行吧,張杌尋也不糾結,閑聊著,
“到了地方你就給黑瞎子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噯對了,你是不是沒有手機”實小哥抿了抿唇,從褲兜里摸出一個后蓋翹起開縫的小靈通。
“”張杌尋一看就差點罵人,這個死瞎子,出門在外的,都不知道讓小花給小哥弄個好點兒的通訊設備。
他從小哥手里拿過那個小靈通,仔細一瞅才發現是后面的可拆卸電池鼓脹了,他試著摁了右邊兒的紅色按鈕,勉強開機,一看,面顯示電量只剩半格了。
通訊錄里只存了兩個號碼,一個黑瞎子一個解雨臣。張杌尋掃了一眼記下后,摘掉小靈通的后蓋,取出電池,把里面的電話卡取出來換到自己的另一個備用的摩托羅拉小翻蓋,剛記下的兩串號碼也輸進去備注好。
隨后編輯了一個定時短信,等小哥乘坐的火車快到京西站的時候就會發送到解雨臣的手機,通知他按時來接人。
在張杌尋看來,解雨臣可比那個不著調的死瞎子靠譜多了,小哥要是跟著瞎子走,得讓丫給帶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