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便讓洛貢布等在下面,自己爬木梁,在廟底下發現了入口,只不過面有很重的東西壓著。
小哥試著用肩背往頂了一下,心里也有了數,隨后吸了一口冷氣,一鼓作氣將堵住洞口的木板悄無聲息的頂開,小心挪到一邊,然后從洞口鉆了進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進入廟宇的那一刻,木梁下的湖水里鉆出了一顆巨大的獸頭,赤紅色的鱗甲泛著冷銳的寒光,無聲破開水面,將碩大的頭顱搭在木臺邊緣,巨口張開,里面鉆出來兩個穿著白色藏袍,戴著銀紋面具的人。
那兩個面具人看向站在岸邊的洛貢布,其中一人緩緩開口,
“他進去了”洛貢布點頭,之前臉的忐忑不安在此刻半點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運籌帷幄的淡然,
“是,或許這一位就是我們要等的人。”
“但愿吧。”白袍人嘆息一聲,隨后便是長久的沉寂。小哥進入門內,入眼就看到了一間雜物間,左邊堆放著很多木料工具,右邊則是儲存在里面的食物,有木炭和食材,還有掛在房梁不知是什么的肉類。
信奉藏傳佛教的喇嘛是允許吃肉的,但有限制條件,只能吃三凈肉,即非親眼所見殺生,非自己殺生,非因我所殺生。
這些干肉的數量非常多,都被凍得像石頭一樣堅硬。小哥在這一層環視了一圈,發現了很多長久生活的痕跡,可見那些古怪的藏人并不是十年半載才來這里一次,而是經常到這里。
小哥很快找到修建在石墻邊直直下的木樓梯,小心爬去,甫一露頭,立馬就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藏香味道。
這一層從房梁垂掛下來很多長長的毛氈,各種顏色暈染,非常花哨,在火光中呈現出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這些毛氈一直垂掛下來,下端邊緣的毛穗子都垂在了地,一些大的毛氈周圍還掛了很多小毛氈,將這里的空間分割成一塊一塊,每一塊毛氈圍成的小閣里都擺放著一個炭爐,整個房間溫暖得讓人感到放松。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暖和了,小哥在尋找往一層的樓梯時,為了使在長時間待在外面冰涼的身體暖和起來,他略微停了一下,靠近了一個炭爐,發現那股濃郁的藏香味道并不是從爐子里發出來的。
他感到有些奇怪,便循著味道在毛氈中穿梭,很快找到了藏香的來源。
同時他也看到,在這些成片的毛氈后方的地板,用更華麗的毛氈圍出了一方地方,中間有一團不知明的東西在微微顫動,它的身蓋著同樣的毛氈。
小哥知道這東西是活的,因為他聽到了很淺很淺的呼吸聲,聲音非常輕微,像人又不像人。
小哥半蹲下來,手按在綁在腿的短刀,很警惕的盯著那團東西。很快他就發現那竟是一個女人,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已經被折斷了四肢骨頭的女人,只有一點皮肉和筋絲還連著,斷口處的血原本被凍成了深灰色,在這個溫暖的地方又開始融化,血水滲出來浸染了她身下的白色毛毯。
這女人不知為何會被弄成這個樣子放在這里,看得出來她非常痛苦。小哥走過去,發現這女人的眼睛也是瞎的,眼珠一片渾濁,小哥知道,當人眼被濃煙熏過,眼球里的組織視覺功能被破壞的差不多的時候,眼球就會變成這種顏色。
也就是說,眼前的女人并沒有完全徹底的瞎透,她還是能感受到非常模糊的一點光源。
那些藏人為什么要將眼前這個清秀的姑娘折磨成這個樣子,即便她的傷口處已經被麻線粗糙的縫合過,但很顯然,他們并不想她的傷口恢復,她的骨頭碎裂的不止一塊,她一定遭受了極大的刑。
這是那些古怪藏人對女孩施加的某種懲罰嗎小哥有些不解,女孩究竟觸犯到了什么,值得對方用如此興師動眾的殘法子將人折磨得只剩下半口氣。
小哥并不覺得心疼,他的認知里不存在憐憫,對于人世間的丑惡,他看得太多了,同情這種額外的情緒不屬于他,也最沒有用。
他并不想知道造成女孩這般模樣的原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