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施主出手相當闊綽,我便同他多談了兩句,畢竟像他那般的善人,我們會為他制作一面佛牌,他的名字也會記在單獨的功德簿。”
“他詢問了我一些藏南那邊的人文佛教歷史,言語間透露出他要前往藏南墨脫的意思。”吳邪心下的那種感覺越發激烈,他已經很確定,那個人就是在等他發現這些,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來到這里,所以故意對別人透露出這些,他在誘導自己前往一個地方,藏南墨脫。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墨脫之行是必然。告別和尚后回到住所,吳邪立即將自己要去往墨脫的消息告訴了解雨臣,
“那個地方一定有他想要告訴我的東西,既然已知是誘餌,順著這條線走,總好過自己徒勞撞墻一無所獲。”解雨臣那邊沉默了幾秒,才道“吳邪,可能你暫時不能去墨脫了,巴乃那邊的事情有些棘手,需要你親自去處理。”吳邪心下一跳,
“胖子出事了”
“胖子受了點傷,他那邊也查到了一些線索,等你回來我們再詳細說。”解雨臣說道。
“好,等著,我馬回來。”吳邪說完,就掛了電話,彼得已經開始收拾行李。
中午兩人就辭別的考察團領頭,表示家里出了急事,他們要退出這一次考察。
在掏了一筆錢后,團長非常善解人意的同意了退隊申請,并且表示后面手續他都會替兩人完善好。
回到京城,吳邪立馬趕去解雨臣的地盤。進屋迎面他就看到胖子的脖子掛了彩,有好幾道爪痕,看著像是被什么比較兇猛的動物撓出來的。
“什么情況”他急忙問,
“你這怎么弄的,怎么成這樣了”胖子有點尷尬的擺擺手,
“說來話長,你先吃飯,吃完我們再聊。”飯罷,三人坐在涼亭里,胖子才開始講自己這十幾天的來龍去脈。
分頭行動后,胖子也戴了一張假臉,到各個以前打過交道的熟人手里搜集有關蝎子圖騰一類的線索,打聽了兩三天,還真從一個叫蔡老九的老把頭口中得知了一個關于坐蓮蝎子的故事。
這個蔡老九是個云滇那邊兒的老瓢把子,進去過一次,已金盆洗手多年,跟著兒孫到京城來享福來的。
胖子是在一群下象棋的老頭兒堆里找著的這人,不著痕跡的閑聊時,蔡老九提及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經遇過一個坐蓮蝎子的土司王藏廟的事情。
“土司王藏廟”吳邪疑惑,
“在什么地方,哪個土司王”胖子咬著冰棍兒,含糊道“就在他那塊兒的,永寧土司王,不過不是歷史的那幾個世襲王,而是民間傳說里一個自封的蠱王。”土司制度創于云滇,始于元代,盛于明清。
永寧土司由阿氏家族世襲,歷任22任,最后一任永寧土司名叫阿民漢,到1956年民主改革廢除土司制度時已有近千年歷史。
永寧土司是摩梭人世襲的后裔,摩梭人自稱
“納日”,是一個古老而智慧的民族,也是鹽源最早的土著民族。早期永寧土司的轄境非常大,后來土司將木里分封給了一位藏傳佛教的喇嘛,后康熙帝將左所、前所之地賜予土司的親戚,此后永寧土司轄境大為縮小,在明中期,永寧府隸屬于蜀州布政使司。
胖子打聽到的地方是位于云滇蜀州偏西北一帶的川西木里自治縣,正所謂天高皇帝遠,當時的永寧土司幾乎是霸占一方的小皇帝,甚至已經處于半獨立的狀態了,這種家族世襲的方式使得當地土司的權利實現了一種家族閉環的狀況。
據蔡老九口述的民間傳說,當時的永寧阿土司家族曾經發生過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吳邪問。胖子娓娓道來,
“就是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蠱王,據說他原本是阿土司家的小老婆生下的一個怪胎,起因是阿土司在鏟除封地的黑彝時,受到了黑彝巫師的詛咒,結果應驗在了他小老婆的肚子。”
“當時那小老婆懷著崽,原本長老們占卜出來是個北斗王星,被詛咒之后,小老婆肚子里不知怎的又出現了一個崽,在古代懷雙胞胎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又是一通占卜,長老們就說那孩子的靈魂被詛咒分裂成了兩半,王星也變成了貪狼和廉貞,一個崽變成了兩個。”木火相生的二星原本若與廉貞祖山百里遙相呼應,結地大貴,雖然比不北斗星顯貴,但也是不錯的沖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