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海杏他們一閃身就進入了隕洞,吳邪也不著急。
這種要命的關頭,急也沒用,他的腦袋這會兒都拴在了褲腰帶上,越急越容易出錯,只能一步一步小心往前探著走。
不停翻涌著的火錐將一股又一股灼熱的氣流推上來,整個空間內的空氣仿佛都在燃燒,吳邪有了一種自己正待在一個高溫加熱的微波爐里的錯覺。
每吸進去一口氣,他都感覺自己的肺好像快要被燙熟了,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好熱好熱。
感覺經此一遭,以后吃豬肺片的時候他都吃不下去紅燒的了,得吃涼拌。
胖子在前面悶頭走著,吳邪緊跟在后面,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鎖鏈橋的中段。
越接近中間的位置,鎖鏈隨著步伐晃動的幅度就越明顯。
吳邪走的膽戰心驚,兩眼直盯著前面的鎖鏈,看準了下一個落腳點才敢往前邁步,他甚至連多余的氣也不敢喘,生怕不小心氣喘多了一不留神再給掉下去。
全身的肌肉時刻緊繃著不敢松懈,長時間下來就酸困的不行,防毒面具里面全是汗水,悶熱的厲害。
吳邪停住腳緩了緩,想看看距離前面的終點還有多遠,剛一抬頭,眼角就開始刺痛,有汗水流了進來,他條件反射閉上眼睛。
卻不料這時腳腕突然一緊,有什么東西從鎖鏈橋底下竄了出來,抓著他的腿就要把他整個人往下面扯。
吳邪反應極快,摔倒下去的瞬間雙手就抱住鎖鏈固定住自己,沒被抓著的另一只腳飛快的往抓他的那東西上接連猛踹幾下。
踹得那東西吃痛縮回了爪子,吳邪立即將腿縮了回來,探頭瞇眼往后下方去看,卻并沒有發現方才抓著他的那個東西。
他非常肯定,剛才那一下絕對不會是錯覺,但是很奇怪,那個東西不見了。
到底去哪兒了
左眼磨疼得厲害,他只好用另一只眼睛往四周去看,身前身后都沒有發現異常。
然而就在腦袋轉回來的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旁邊的那條鎖鏈上,好像蹲著一個什么東西。
吳邪心里咯噔一下,緩緩抬眼看去,頓時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天爺他面前的這究竟是個什么鬼東西
明明長著和人一樣的四肢,腦袋卻像是一只水桶,足有它肩寬是兩倍,好似一只盤子底下插了根筷子成了精,臉部沒有一點正常該有的五官輪廓,整張大臉完全就是一張在碳火上烘烤過的鍋盔餅。
這東西似乎是受過某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全身上下布滿了通紅猙獰的燙傷,看不到一塊好皮,眼睛和耳朵也都被殘忍的剜掉了,只在腦袋兩邊各自留下了一個耳朵孔。
它看不見,所以正不停的側著耳朵捕捉聲音,像是一只被剝了皮的猴子那樣蹲坐在鎖鏈上。
吳邪眼睛往下一瞄,心叫不好,這東西的兩只爪子尖銳非常,爪尖還帶著倒鉤,以兩條鎖鏈之間的這點距離,他毫不懷疑,一旦自己發出動靜驚動了這只怪物,下一秒,鋒利的爪尖就會循著聲音刺穿他身上的某個地方。
但就這么在鎖鏈上趴著也不是個事兒,吳邪憋著氣,用05x的慢動作將手腳縮攏到跪趴的姿勢,方便后面往起來站。
誰知他剛抬起膝蓋,眼前突然籠過來一道黑影,一張爬滿了蚯蚓樣扭曲盤虬燙傷的大臉忽然就湊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