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警覺的盯著張杌尋,問。
張杌尋淡淡瞥她一眼,反問,“我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嗎”
張海杏表情凝固了一瞬,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看到地上的八角鈴鐺時,立即發出質問,“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提前準備了幻境在這里埋伏我們”
“少自作多情了。”張杌尋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你以為青銅門是什么隨隨便便能逛的公園,還是你想進去參觀就能參觀的動物園看來是這一路上走的太過順風順水,讓你這個張家人連最基本的警覺都忘記了。”
張海杏被說的臉色漲紅,慍怒道“那你出現的時機為何會如此恰當,別跟我說是什么巧合,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所謂的巧合,還有,之前突然脫離隊伍的事情,你不覺得需要跟我們這些合作者解釋解釋嗎”
張杌尋余光往她身側一瞥,捕捉到馮眼皮欲蓋彌彰的闔上,嘴角挑起一抹譏誚的冷笑,“我并不覺得我需要跟你解釋什么,也收起伱那點小心思,我要真想解決你的話早就動手了,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憑著你和張海客的那點關系,我會善良到特意給你留下跟我大呼小叫的機會吧。”
張海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一下站起來,往這邊走了兩步,但是對上張杌尋冷銳的眼神,對于危險的敏銳直覺讓她條件反射停住了步子,周身的毛孔甚至都在叫囂著讓她快速后退遠離。
張杌尋玩味的笑笑,收斂了方才刻意釋放出來的血氣。
張海杏清楚自己是被戲耍了,但她對此也只能攥緊拳頭,硬生生的克制住心底的殺意。
因為她已經意識到,自溫布貢嘎冰湖那里消失,隔了五天之后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白慈身上,忽然有什么東西發生了變化,而且對于她來說,這種變化是非常危險的。
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她毫不懷
疑,白慈后腰上別著的獵刀下一秒就會插進她的脖子里。
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能跟白慈交手,不是因為畏懼死亡,而是在達成她想要的目的之前,她不能讓自己的意氣毀掉整個行動。
張海杏轉頭走到淺灘邊,蹲在石頭上,伸出手掬起一捧水洗臉。
看到張海杏的態度明顯收斂不少,張杌尋也恢復了面無表情,斜靠在背包上繼續閉目養神。
半個時辰后,吳邪他們也陸續醒來。
吳邪先是迷蒙了幾瞬,在轉頭看到張杌尋的那一刻瞬間清醒過來,張嘴想要說什么,又顧忌著一旁的張海杏和馮,只能用眼神憤怒的剜了張杌尋一眼,眼底明明晃晃寫著一行字,“等之后再跟你丫的算賬”。
張杌尋眼神飄忽了一下,假裝沒有讀懂他的意思,而后默默低頭,從懷里取出乒乓球大的那只幻鈴掛在匕首上,手指輕輕一撥讓它也響起來。
胖子原本是打著呼嚕的,結果讓吳邪給拍醒了,他看了看其他人,又盯著張杌尋好一陣猛瞧,摸了摸腦門,嘀咕道“起猛了,地府現在也搞團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