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海客聽著他們的話,有點新奇的重新審視了一番那個墜子。
由于他眼神太明顯,張杌尋察覺,當即警惕的瞥他一眼,將墜子揣進貼身的暗兜里,心想下次絕不當著那幫張家人的面把小哥給他的東西拿出來了,有風險。
眾人的注意力回到他們所處的環境里,前方是一條兩米左右寬度的走廊,兩邊的墻壁都是用石磚修建成的。
張海客打起一只冷焰火丟過去,半秒后那頭傳來略顯空洞的撞擊回音,聽著不像是石板。
火光雖然一閃而掠過,但張杌尋他們還是看清了,臺階下方與甬道中間
還隔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淺坑,坑里擺著許多陶罐,每一只都蓋著蓋子,雖然灰撲撲的,但外形很完整。
吳邪聯想到曾經三次接觸過的那些裝著尸鱉王的陶罐,脊背瞬間發麻,“不會吧,這里竟然也有?”
張杌尋搖搖頭,“瞧著不像,應該不是,你們退后,我過去看看。”
吳邪知道他的血對尸鱉王來說是大殺器,便點點頭,和胖子依言往后退了退。
張杌尋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張海客跟了過來,也沒說什么,到跟前蹲下,小心揭開其中一個的蓋子,里面好像是空的,而且有股很濃郁的辣味,還摻雜著變質的苦酒味,腥臭味,嗆得張杌尋當場皺眉。
“酒罐子,還是壞掉的。”張海客也捧起一個觀察,評價道,“沒密封好,捂了這么多年,都干沒了。”
張杌尋鄙視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將陶罐翻過來在地上磕了磕,從罐口稀稀落落磕出來一些發黑的血痂一樣的東西,大塊的直接干在罐底了。
張杌尋便用匕首伸進去劃拉了幾下,然后一戳,將東西挑出來伸到張海客面前。
張海客看著這一大塊鍋巴一樣皺巴巴的,疑似內臟之類的東西,默默無言。
張杌尋笑了一下,一只手握著匕首將那坨東西壓在地上,另一只手重新拔了柄匕首,像切牛排那樣將其一分為二,仔細看過后道:“是肺吧,用酒和石灰腌過,瞧著縮水了至少一半兒,不知道是不是人的。”
胖子從后面走上來,聞言就肯定道:“那就不是人的,又不是食人族,至于把內臟腌得跟盤兒菜一樣么。”
吳邪也道:“這里已經是墓道的范圍了,說不定就是什么動物的內臟,陪葬品。”
張杌尋不置可否,是不是人的不重要,只要不是危險就行。
他將那東西又一塊塊挑回罐子里,然后放回原位置。
“往前走走,我看前面那里有個耳室。”他道。
放置罐子的淺坑占地面積并不大,隨便小跑兩步助力就從上方跳了過去。
一行人躍過后繼續往前走,到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住,就看到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大耳室,只是右邊耳室的石門關著,推了推發現推不動,遂先去看左邊。
一走進,映入眼簾的就是很多跟方才一樣的陶罐子,排得很整齊的占據地面的一角,另一頭靠門位置的墻角亂糟糟地擺放著許多生活器具,還有挖掘山石用的榔頭之類的。
再往里走還有一排很長的土炕,目測能并排躺二十幾個人的樣子,上面的被褥都還在,只是已經被風化得非常脆弱,隨手一提就撲簌簌散成了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