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渾身一哆嗦,雙手控制不住地痙攣,被愈發蠻橫地按住,腦袋也讓膝蓋死死壓住,貼在地上的口鼻幾乎要喘不過氣。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靠近,停在胖子耳畔。
青銅狐面彎腰打量著,將胖子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面具下的嘴角愉悅地彎起,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胖子瞅準機會呸了一口含著土的唾沫。
青銅狐面臉上笑容凝固,抬腳踩住胖子的指尖用力碾下去。
胖子牙齒咬得咯吱響,額角青筋暴起,但他硬是忍下喉間的痛叫,惡狠狠的瞪著青銅狐面,“草泥馬比,一群見不得人的鬣狗,有本事你就宰了老子,不然……呃……”
青銅狐面腳踝微動使出暗勁,腳底的手骨發出干柴折斷的脆響,“不然?不然你能如何。”
“落到我手里,你不會有不然的機會。”
“我最討厭不識時務的人,是硬骨頭沒關系,我有的是手段和你慢慢磨。”
青銅狐面說罷直起腰,轉了轉脖頸,對手下吩咐道:“挑斷他的腿筋拖著,順著他過來的那個岔道口,放蛇找過去,看這死胖子丟盔棄甲的樣子,吳邪也一定傷得不輕。”
“是!”得到任務的幾只狐面皆應聲動起來。
拿住胖子的其中兩只銀狐面拔出釘在地上的匕首,直接在胖子后膝窩往下兩側各自割了一刀,然后切開胖子的軍靴,熟練一劃,血線頓時暈開,洇濕了半條褲腿,卻沒有流出太多。
胖子疼得鼓圓了眼睛,四肢抽搐一陣,很快軟下去,眼神漸漸渙散,口中含混罵著什么,有血沫從嘴角溢出,在場無一人在意。
一只金狐面從身后的裝備包里掏出一只密碼箱,打開,取出里面盤成一團手腕粗的紅蛇。
紅蛇紋絲不動,但緊接著,就見這金狐面解開袖口,掏刀像切香蕉皮一樣直接就割了下去,深紅的血滴落在紅蛇頭上,順著鱗片紋路,血像活的一樣動了起來。
再定睛一看,動的原來不是血,而是紅蛇。
仿佛換了蓄電池的活體機械,紅蛇驟然暴起,一口咬在金狐面手腕上。
金狐面慘叫一聲,面色肉眼可見的褪去血色變得蒼白,又很快由蒼白轉變為青紫。
周圍狐面見怪不怪,唯二的另一個金狐面上前將一只特制針劑戳進一號金狐面的頸靜脈。
“噗通”,一號金狐面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紅蛇這時才松口,上半截蛇身昂起,意猶未盡地吐著信子。
周圍的銀狐面見狀,腳下皆不約而同往后退了退。
二號金狐面有所感觸,但并不多。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引起紅蛇的注意,而后指骨有規律地彈響起來,仿佛在敲擊音符。
從冬眠中被強行喚醒后美餐了一頓的紅蛇很給面子的動了,它先游到胖子附近轉了一圈,吐著信子收集了足夠的信息,隨即便朝著岔口深處游曳過去。
二號金狐面開口,竟然是女聲,她道:“紅蛇有發現,我們得抓緊跟上去。”
說罷便率先邁步朝著岔口追去。
“走。”青銅狐面一聲令下,所有汪家人行動起來。
帶上胖子和昏迷的一號金狐面,隊伍井然有序的進入岔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