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沉重的汽笛聲劃破晨霧,驚起歇在帆纜上的團雀。
碼頭上人影攢動,腳夫們赤著膊,古銅色的脊背在晨光中泛著油亮的光澤,他們將一箱箱須彌薔薇與敦敦桃從貨輪搬往倉庫,吆喝聲與浪濤聲交織成不變的韻律。
鍍金旅團的傭兵抱著臂倚在貨箱旁,銳利的目光掃過往來人群;學者打扮的人則擠在茶館二樓的露臺,一邊爭辯著晦澀的學術問題,一邊小心不讓袍角沾上蘸豆醬的馕餅。
小販的推車上,熾砂的焦香與帕蒂沙蘭的冷甜奇異融合,低喝的叫賣聲總能精準鉆進討價還價的商人耳中。
這是奧摩斯港的日常。
作為須彌與外界相連的重要中樞,這里每日船只的吞吐量都相當驚人。
或許不及璃月港,但相當壯觀。
一艘來自稻妻的海船停靠在港口,經歷長達一星期待海上航行,熒帶著派蒙和伊牙走下船。
光榮的旅行者,和她的兩名旅伴成功抵達須彌的奧摩斯港,即將開始新的冒險。
不過在開始冒險以前,要解決一點小問題……
“派蒙你還好嗎?”
熒看著面色難看的派蒙說道。
派蒙一臉萎靡道:“還是想吐……”
熒無奈地搖搖頭。
伊牙展開炎翼,和派蒙肩并肩,一臉擔憂地替她拍背,然后說道:“咿呀多……”(小派蒙你堅持住我們這就去給你找醫生。)
“這真的是醫生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派蒙一臉醬紫色,捂著嘴含糊不清道。
眼見平時活潑的派蒙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即使是經常說她是應急食品的熒都很是擔憂。
于是熒和伊牙達成商量。
伊牙留在原地守著派蒙,熒去四處打聽奧摩斯港的醫院在哪。
她先是找到一位腳夫,有禮貌的上前問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請問一下,哪里有醫院?我的同伴有點難受。”
“醫院?”
腳夫放下手中的貨物,趁此機會歇息一番,故作思考后為熒指引出一條路。
熒蹙眉,距離太遠。
那家醫院的距離實在太遠。
派蒙如今情況不佳,熒想要她少受點罪,所以想找近一點的醫院。
“請問一下有沒有更近的醫院?”
熒問道。
休息充足的腳夫搖頭,表示他只知道那一家醫院,是否有更近的醫院,他本人不清楚。
熒向腳夫道謝,然后繼續向周圍人打聽醫院消息,可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指向同一所醫院——就是熒先前打聽到的那一所醫院。
這奧摩斯港是只有一家醫院嗎?
熒內心咆哮。
然后眼看時間不允許再耽擱,當即就打算折返回去,帶著派蒙去她打聽到的那一家醫院。
遠點就遠點吧,再這樣下去,打聽消息的時間都夠她和伊牙在醫院跑一個來回了。
然后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喊住她:
“請問一下,你是在打聽醫院的消息嗎?”
熒腳步驟停,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頭璀璨的金色短發,幾縷不羈的發絲垂落額前,映襯著那雙如同赤色寶石般明亮而溫和的眼眸。
一身頗具須彌風格的精致服飾,紅白主色的衣袍剪裁利落,金色紋飾與寶石扣飾點綴其間,盡顯其優雅品味。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那枚翠綠的神之眼,以及隨身攜帶的、仿佛蘊藏著無數圖紙與靈感的奇特工具箱。
整體氣質既有著藝術家的敏感纖細,又不失執筆揮毫時的專注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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