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花神誕祭……這倒不難理解。”熒低聲回應。
畢竟此前已見過來自璃月的甘雨、元汐;稻妻的荒瀧一斗、久岐忍等各方使節齊聚須彌,向小吉祥草王獻上壽禮。
至冬國派遣代表出席,以示外交禮節,也算合情合理。
可問題是——愚人眾的執行官,竟也堂而皇之地現身于這場祥和盛典之中。
這畫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與微妙。
尤其是對一路跋涉、屢次與愚人眾正面交鋒的熒一行而言,這份違和感更是強烈得幾乎令人窒息。
回想過往——
在蒙德,他們曾試圖竊取天空之琴(雖因君白提前借走而未遂);覬覦風神神之心,雖實為冰之女皇與溫迪之間的交易,卻依然以強奪之姿登場;
在璃月,黃金屋內大肆破壞,喚醒遠古魔神奧賽爾,掀起滔天巨浪,雖說是履行與巖王帝君的契約,手段卻極端殘酷;
在稻妻,煽動鎖國政策,暗中操控反抗軍,將無辜者作為邪眼實驗的犧牲品,最終更是在天守閣引發混亂,攪動整個國度的安寧;
甚至就連眾人短暫休憩的金蘋果群島上,也不乏愚人眾秘密部署夢境裝置的身影,企圖窺探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樁樁件件,歷歷在目。每一次相遇,皆伴隨著陰謀、沖突與毀滅。
在熒等人眼中,愚人眾早已不只是“反派”二字可以概括——他們是動蕩的代名詞,是災厄的信使,是和平表象下潛伏的陰影。
正因如此,當一位身披至冬寒霜、象征權力與危險的執行官,站在熙攘歡笑的花神誕祭會場中央,輕描淡說“我是來慶祝的”,那份荒誕與諷刺,幾乎讓人懷疑自己的耳朵。
信任?根本不可能輕易建立。
懷疑?才是本能反應。
“只是,你畢竟是愚人眾的一員,我多加警惕也是理所當然的。”熒凝視著女士,目光沉靜而警覺,“況且上一次見面時,你還曾說過——下一次相遇,我們便是敵人。”
“我……說過這種話嗎?”
女士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在記憶深處細細搜尋。
片刻后,她輕笑一聲,“或許吧。但即便真的說過,那也僅僅意味著,在我看來,下一次與你們對峙之時,我必定身負奪取神之心的重任。”
派蒙瞪圓雙眼,小臉寫滿震驚:
“就這樣毫無顧忌地把覬覦神之心的野心說出口了?這也太直接了吧!”
女士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姿態從容而優雅:
“對于提瓦特各大勢力的高層,以及那些消息靈通之人而言,我們愚人眾執行官渴望神之心,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不是嗎?”
她的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甚至可以說,女皇陛下正是為了集齊七顆神之心,才創立我們這些執行官的存在。我們的使命,從一開始就與神之心緊緊相連。”
她抬手輕輕拂過發梢,語氣突然變得淡然,甚至帶著幾分慵懶:
“不過,就像你們現在所見——博士一人獨攬所有核心事務,而我呢,只負責一些瑣碎的、無關緊要的基礎工作……倒也挺好,省心得很,我反而樂得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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