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由大賢者試圖立威而引發的小插曲,最終在凱撒那足以令整個大巴扎空氣凝滯、室溫驟降十度的驚世一拳中戛然而止。
不過盛大的花神誕祭,卻只能遺憾落幕。
原因其一,在于大賢者此次出面是以教令院之名——而教令院正是須彌最高權威的象征,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統治核心。
即便強如凱撒,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員。
其二……則更為現實而無奈:凱撒那一拳所釋放的冰元素力,已將整個舞臺凍結成一片堅不可摧的冰原。
縱使妮露舞姿傾城、靈動如風,也難以在這樣的堅冰上演繹那象征生命與綻放的花神之舞。
真正導致慶典中斷的,其實是后者。至于前者……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畢竟,凱撒雖屬教令院,但他一人之力,便足以讓整個教令院淪為他的獨斷殿堂。
那時他的意志,即是法理。
花神誕祭終因場地損毀而被迫終止。
凱撒神色淡然,攜著尚顯稚嫩的小吉祥草王提前離場,衣袖輕拂間,仿佛拂去一粒微塵。
而那位被困于堅冰之中的大賢者,則是在數十名傭兵奮力鑿擊下才得以脫身——
畢竟身為賢者,凱撒并未動殺心,否則那一拳足以將其靈魂盡數碾碎,直送地脈深處。
這只是一個,小教訓。
在塞塔蕾的攙扶下,面色蒼白、氣息虛弱的大賢者踉蹌前行,緩緩朝著教令院的方向走去。
他緊咬牙關,聲音低沉卻充滿怨憤:“回去之后,立刻命書記官關在下次「識藏日」前擬好法令——禁止一切公開的藝術表演。待時機成熟,便通過虛空系統向全須彌民眾公布。”
塞塔蕾聞言大驚,低聲勸阻:“可是……大賢者,維新派那邊若得知此事,恐怕會強烈反對……”
“我們才是掌控虛空之人!”大賢者猛然抬頭,厲聲呵斥,“我們決定的事,豈容維新派置喙?他們根本沒有資格阻止!”
然而話音未落,他腦海中再度浮現出凱撒那毀天滅地的一拳,那深入骨髓的寒意與恐懼讓他瞬間噤聲。
良久,他才壓低嗓音,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怯懦:“……但此事必須嚴密封鎖,絕不能讓維新派嗅到半點風聲。”
“……是。”塞塔蕾垂首應道,眉宇間掠過一抹憂慮。
大賢者用怨毒的目光回看被冰封的舞臺,自語道:“在乎這種形式大于實際意義的活動?”
“那我就親手毀掉給你們看。花神誕祭?你們就好好慶祝神明的誕生吧。”
【王朝!你丫是真的敢啊!】
【亮血條,我讓你亮血條!】
【這人自以為是的語氣和高高在上的態度真像現實里的某些“專家”。】
【看不起藝術生?那我只能請出那位藝術生權威中的權威(法西斯.jpg)】
【這位是真權威啊。】
【這人的出現成功治好我的低血壓。】
【凱撒給他一拳的時候,我的血壓本來已經降下來,但現在看到這番話又上來了。】
【海哥快點奪權,我支持你成為保皇派第一人、下一任的大賢者!】
二人就這樣沉默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后那片寂靜冰冷的廢墟,見證一場慶典的終結與權力暗流的涌動。
迪娜澤黛與熒一行人緩步登上舞臺,輕柔的燈光灑落在她們肩頭,映出幾分溫暖而堅定的光暈。她們望向站在中央、神情略顯落寞的妮露,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憐惜。
派蒙輕輕飛上前,語氣滿是關切地問道:“妮露,你還好吧?”
妮露微微搖頭,嘴角卻仍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沒事的……雖然大賢者下令取消花神誕祭,確實讓人有些難過。”
“但還好有凱撒大人挺身而出,他那一拳揮得干脆利落,看得我心頭一暢,真是解氣極了。”
派蒙眨眨眼,也起來:“我也是!那一拳簡直帥呆了!”
妮露轉過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迪娜澤黛身上,聲音里帶著一絲歉意與遺憾:“只是……有點對不起你,迪娜澤黛。”
“明明你如此期待這一次的花神之舞。”
“明明這場花神誕祭對你而言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