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在廚房洗刷刷的時候還在想陸時許怎么會怕呢
她裝死被言厲帶到醫院去的時候就遇到過陸時許。
他那時站在走廊里,除了面色冷厲并且透著一絲不耐煩外并沒有什么旁的情緒。
他連知道自己車上被放了定時炸彈都不見慌亂,怎么會畏懼區區一個醫院
田一一總覺得陸時許是故意這么說的。
他就是不想去醫院。
為了不去醫院,他連面子都不要了。
哎
她竟然覺得這么別扭的陸時許有些可愛。
她整理完廚房又閑不住地開始打掃客廳。
剛開始研究吸塵器怎么用就聽到二樓傳來一聲悶響。
她下意識往樓上跑。
跑到半途又想起陸莫寒的話
“時許私人領域意識非常強,二樓我就從沒上來過。”
她先前不知此事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肯定不能還那么莽撞。
她就站在半層旋梯那兒,揚聲喊著
“大叔,你沒事吧”
“陸大叔”
“大叔你別讓我擔心,你若聽到就回應一聲。”
她焦急地原地打轉,可又恪守著主人家的習慣。
陸時許扶著墻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小姑娘像個站不住的陀螺。
陸時許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聲音無異,道“我沒事。”
“方才是什么聲音”
“鬧鐘摔壞了。”
“你真的沒事”
陸時許點頭,問她“怎么站在那兒”
田一一老實將陸莫寒告訴她的那句話轉述給了陸時許。
陸時許聽后了然,幽幽道“大哥倒也沒騙你,只是這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
“他不能上來,你可以。”
“為什么”
陸時許有些無奈。
他已經把話說得這么明顯了,可這單純的小姑娘就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他看著她單純的大眼睛,還是將原本打算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道“因為現在情況特殊,你得照顧我。”
她點頭,問“那我現在能上來嗎”
“隨時都可以。”
田一一上了樓梯。
距離瞬間拉近,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時許揶揄道“你怎么臉紅了”
田一一下意識摸了摸臉。
不燙啊
但她還是答了句“可能剛才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子,有些熱。”
“哦”
“那沒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這么快就下去”
“什么”田一一發現自己時常跟不上陸時許的節奏。
陸時許解釋“既然要下去,那你上來干什么該不會是為了看我”
“是啊”她坦誠地讓心懷旖旎的陸時許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一個想吃掉小白兔的禽獸。
陸時許按了按眉心,眸間隱有笑意,道“你也累了這么久了,去休息吧我帶你回家是將你視為貴客,可不是讓你來做這些事情的。”
“哦”
她轉身下樓。
剛下三四級臺階,她又聽到一聲響。
來不及多想,她迅速轉身上樓。
陸時許右手撐在置物架上,受傷的左手垂在腰側。
造成聲響的罪魁禍首便是那置物架上的花瓶。
應是陸時許撐在置物架上的手打了滑,所以才會殃及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