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許去了休息室的衛生間。
衛生間沒什么可以躲藏的空間,一目便可了然。
陸時許走到房間內,看到唯一的一扇窗。
他一步步緩緩走向窗邊。
他拉開窗戶,探頭出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還記得往尋常人的視野盲區瞧了瞧。
雖然已經猜到了,可在看到單手掛在窗戶下的姑娘時,他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這是頂層
不是一樓
她這般懸于空中,若是有一瞬的分神或是脫力,必是粉身碎骨、死無全尸。
陸時許生怕突然出聲會驚了她。
頭一次對一個姑娘生出小心翼翼、誠惶誠恐之感。
他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眼神,關上窗。
他盡量以平緩的腳步回到了辦公室內。
他低聲對吳悅宸道“吳總,你朋友單手掛在窗戶上,懸空著雖然是愛玩,但還是要注意安全。今日我就不打擾了,再會”
他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吳悅宸立刻跑向休息室。
他見到懸掛在空中的田一一時,也是心驚肉跳,疾言道“老大,人走了你趕緊上來。”
風呼呼地吹著。
田一一那頭如絲綢般滑潤的墨發迎風飛舞。
她的聲音在風中含糊不清,問“真的走了嗎”
“是我錯了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能不能趕緊上來我把手給你,你拉住我的手。”
田一一沒接受幫助,掛在懸梁上的那只手忽然發力,于是她整個身子都隨著這股力被甩了上來。
她利落地進了窗。
落地時,墨發飛揚,眉眼奪目
吳悅宸竟看呆了。
田一一沒注意他的神色,反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探頭往辦公室內看了看。
沒人。
她松了口氣,躺在真皮沙發上,問“他沒發現什么吧”
吳悅宸想到陸時許對他說的那段話
“吳總,你朋友單手掛在窗戶上,懸空著雖然是愛玩,但還是要注意安全。今日我就不打擾了,再會”
他遲疑了一瞬,終是搖了搖頭。
田一一又問“陸時許來找你做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什么”
“在你。”
“我”
“他根本沒有道喜和道謝之意。將公司做到陸氏這樣的規模,其實應該是我去拜會他,怎么也輪不到他先來拜會我。他走這一趟或許也有別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旁敲側擊想從我這里得到你的消息。”
田一一蹙眉,下意識否認。
吳悅宸并未與她爭辯。
田一一方才活動了一番,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膩膩得不舒服。
她起身,道“再給你一天時間處理你在采訪中口不擇言之事。另外,我讓你拿回來的書包和行禮呢”
吳悅宸
他完全將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了啊
這可怎么辦
他這是要一次性把田一一得罪徹底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