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時許,是兩個世界的人。
相交于那列從拈花村開往北城的綠皮火車上,而后只會越走越遠。
兩個世界的人,若執意要在一起,每寸肌膚、每滴血液、每根筋脈,都要撕扯、都要吶喊著疼痛。
這又是何必呢
一定是近日和陸時許待的時間太長,又受了那個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吳悅宸的荼毒,她才會胡思亂想。
她是田一一。
是背負著使命的田一一。
不是可以做夢、可以天馬行空地想象的小女孩。
愛情,于她并非必需品。
她也不愿為了愛情分散精力,耗費時間。
至于這段時間對陸時許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只是因為報恩。
只是她想在枯燥的向著目的而行的路上稍稍停留一會兒。
她想看看路邊的風景,想吹吹咸澀的海風,也想欣賞欣賞大城市的霓虹
她只是累了這些年,只是想休息休息
而陸時許,只是恰好出現在了她想要休息的這段時間里
一切,只是巧合。
與感情無關。
午后,陸時許出去了一趟。
田一一醒來時,懵懵地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淺灰色毛毯。
她居然睡著了
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陸時許。
她去客棧前臺詢問后才知道陸時許出去了。
她酣眠一場,此刻精神頭不錯,便想著去鎮上再打聽打聽小幺兒的消息。
她剛踏出烏水客棧的大門,就見著蹲在客棧對面的石墩子上的小孩兒朝著自己跑來。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那男孩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將懷里一封信遞給了田一一。
田一一沒有接,問“什么意思”
小男孩道“一個叔叔給我的,讓我在這里等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我等了許久,就數姐姐你最漂亮了。這封信一定是給你的”
“叔叔哪個叔叔”
“我也不認識。”
“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繼續搖頭。
田一一換了個問法,道“那叔叔長什么樣子說話口音如何他可有說些別的什么”
小男孩想了想,道“那叔叔面生,戴著墨鏡,感覺應該長得挺好看。他說的是普通話,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那你知道那叔叔在哪里嗎”
“不知道,叔叔坐船走了。”
小男孩將信塞到田一一手里便跑開了。
田一一深吸了一口氣,捏著信走到方才小男孩坐著的石墩上。
她坐下,拆開信。,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