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坐在沙發上。
她發現這幢別墅內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有少女心,走的也完完全全都是純正的公主風。
比如她現在坐的這個沙發,粉嫩地幾乎讓她以為自己走進了安徒生童話。
她都懷疑這沙發靠背上鑲嵌的鉆石都是如假包換的南非鉆石。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
她有些局促地坐在一群美男之中,倒不是不習慣被男人注視,只是她還陷在言家老三言繕的言辭中,還沒有完全清醒
“已經做了言言,你就是如假包換的言家小公主,你的真名叫言小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那個蹊。你的的確確就是我們的妹妹,小八的姐姐。”
這段話在她耳邊回蕩,在她心中環繞。
她接過言家老六言南親自榨好的石榴酸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承受不住這么深切的幾雙眼睛,便開了口,道“言家各位先生,我”
“嗯”
“你喊我們什么”
“言言,要叫哥哥。”
“小妹,別這么生疏”
“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咿呀學語,開口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哥哥。長大了怎么就不可愛了呢”
“你敢說小妹不可愛滾蛋滾蛋”
“言言,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如假包換的親人,你如果心里還存疑,可以隨時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我就說言言肯定是我們的妹妹吧你們偏不信,親緣感應難道還沒有那一張薄薄的鑒定結果的紙重要嗎”
“言言,叫哥哥”
“叫哥哥”
田一一
誰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八個男人也是一臺戲啊,而且妥妥的就是一場大戲
她捧著石榴酸奶,迎上這八雙飽含期待的眼睛,道“我并不是不愿意喊,只是我一個人習慣了。突然告訴我,一個生活在拈花村的小村丫頭居然是言家大小姐,一個貧困的養女居然有七個哥哥一個弟弟,抱歉啊我暫時接受不了。我腦子很亂,不過我能感覺到你們待我的好,謝謝你們。”
言厲有些著急,問“言言,你不是跟我說你希望你是我妹妹嗎怎么現在已經證實了,你卻沒那么開心了是不是還在怪二哥當時做得太過火,嚇著你了抱歉啊,二哥也是想著這么十六年了,好不容易尋到了你的蹤跡,真的很擔心你再次消失。我們這一生又有多少個十六年呢我們兄弟尚且算得上年輕,還可以等,但二哥真的怕爸爸媽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啊我可以道歉,對不起”
田一一搖頭,道“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不過那個時候我還真以為你派去的人那些人是要抓我的。不過若談嚇到我,那肯定是沒有的。我已經不是你們記憶中那個兩歲的小女孩了,我沒那么不經嚇。這些年看似過得不太好,但也平安地長大了,見識了很多若是一直身為言家大小姐絕對不可能見識的東西,也學到了一些自保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