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道“因為我覺得二爺最聰明,也最能承受得住事兒,而且二爺也算是這綁架事件的參與者之一,我”
“難道不是因為我是你最愛的二哥哥”言厲打斷她,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田一一忽然覺得眼前這位先生不是言氏集團言總,更不是傳聞中唯利是圖的商界雄鷹,而是一條大金毛
言大金毛厲眨了眨眼,笑道“你怎么這么看著二哥哥是不是覺得二哥哥特帥”
“二哥哥當然帥啊”
“那陸先生和我比,如何”
田一一
她真沒見過哪家哥哥這般和妹妹的心上人爭風吃醋過
她道“二哥哥,陸大叔都被你趕出去了,您還非得跟他爭個輸贏嗎”
“不是非得跟陸時許爭輸贏,只是若連我都比不上,又怎么能配得上你呢一一,二哥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田一一扶額。
記憶倒退到三日前。
她午睡剛醒,一覺醒來忽覺夕陽已至。
她拉開窗簾,望著落地窗外絕美的紫色花海,她伸了個懶腰,忽地眸光一頓。
她看到了院子里的陸時許和言厲。
她幾乎是立刻就趿著拖鞋跑了下去。
倒不是她覺得陸時許一定會被欺負,但她總擔心陸時許會為了她而委屈自己。
人家可是陸時許啊,堂堂陸氏集團掌權人,昔日天才建筑設計師,就算是在言氏面前,他也不需要低半分頭。
怎么能為了她而受委屈呢
田一一一路狂奔到后院。
許是多日沒有運動,再加上銀霜的摧殘,她竟然有些氣喘吁吁。
她捂著胸口,在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面前站定。
陸時許沖她笑了笑,熟稔地掏出帕子替她擦額上的虛汗,道“跑什么幾歲了也不怕摔跤”
言厲冷哼,眼神在自家妹妹和陸時許面前來回地瞟。
不知怎么回事,他越看陸時許越不順眼。
明明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明明是在國外連黑手黨都怵的響當當的人物,偏偏在小妹面前裝得跟只大綿羊似的
他總覺得陸時許居心叵測,心懷不軌。
小妹這只小羔羊哪里是大狐貍的對手
言厲愁啊
他越是愁,就越是看陸時許不順眼。
小妹才十八歲,還處于花骨朵兒似的年紀,又生在拈花村那種閉塞落后的地方,她懂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什么是托付終身什么是良配
她當然不懂
所以,讓小妹一頭栽下去的罪魁禍首就是陸時許。
他言厲雖然在生意場上也有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但他最煩欺騙小姑娘感情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