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許眸光一顫。
心尖尖兒都跟著顫了顫。
他緩慢地轉過身,像是長鏡頭慢慢地拉近。
言玨和言念見他這樣,便也停下了爭吵。
于是,公主房內安靜地呼吸可聞。
小姑娘微微弱弱的聲音便顯得清晰了不少。
“念念,別鬧”
陸時許幾個健步沖上前。
言玨和言念也圍了過來。
陸時許盯著床榻上的小姑娘。
他輕聲問“言言,方才是你在說話嗎你醒了是不是”
田一一沒有回應,只是唇瓣一翕一合,的確是在說著“念念”
言念面上一喜,握住田一一的手,激動道“姐姐姐姐,你是在喊我嗎念念在這里,念念回來看你了”
“念念,別鬧”
小姑娘的呢喃像是毫無意識地。
言玨立刻去把隔壁的言繕叫了過來。
言繕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番,而后告訴大家“小妹正在恢復中,但還未完全清醒,方才說話應也只是動靜鬧得大了。雖然沒有醒,但這是好的征兆。”
言念問“三哥,姐姐沒有醒,卻還能聽到周圍的動靜嗎”
言繕點頭,解釋“其實人昏迷的時候,有時是能聽到外界的動靜的。大腦是個非常神情的結構,至今還沒有完全被人類攻克。”
陸時許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男人內斂,喜怒哀樂都藏在這幅完美的皮相之中。
言玨見他緊緊盯著床榻上的人兒,無聲嘆了口氣。
他拍了拍陸時許的肩,道“有點正事和你談,酒窖等你。”
陸時許“嗯”了一聲。
酒窖。
陳年老窖即便封了壇,依舊能讓滿室飄香。
言玨和言厲已經在等候。
陸時許接過酒,和他倆碰了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言玨
言厲
言厲贊嘆“不愧是陸總,好氣魄”
言玨則憂心忡忡,道“時許,少喝點。”
言厲道“讓他喝男人心里苦,又不能和女人一樣哭,喝酒是不錯的發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