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玨憂心忡忡,看著陸時許,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陸時許簡單將事情講了一遍,略過了大多驚心動魄的情節。
言玨畢竟是混官場的男人,一身正氣并不代表著他傻。
他道“時許,老四回來就讓我找人去救言言。他說言言可能會死”
陸時許笑了笑,道“四少爺和五少爺都是藝術家,一個拿畫筆畫油畫,一個拿鉛筆畫設計圖,他們哪里見過那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他們被嚇著了也是正常。文人墨客,面對窮兇極惡的毒梟,大哥你說,怎么可能不怵五少爺能堅持到回家就不錯了。”
“我親自帶人去了。”
陸時許看向言玨。
言玨呼出一口氣,掏出一根煙,點上。
他指間夾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聽說,尼古丁能減輕人的痛覺。
他說“我看到言言飛檐走壁,我想攔她,可我帶去的人沒有一個人的身手及得上她;我想喊她,又怕暴露了她的位置反倒為她招來危險。時許,言言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面對毒梟會有的眼神,我也不怕你笑話,有那么一瞬,看著他的眼神,我都有點發怵。”
陸時許胡謅“您肯定看錯了。”
“時許啊,你說言言這十六年到底受了多少苦啊我這個做大哥的真的是”言玨猛吸一口煙,緩緩地吐出。
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卻遮掩不了他泛紅的眼角。
陸時許見他這樣,方才提著的心瞬間就落回了原地。
他還以為言玨會以惡意揣測田一一。
原來,他只是心疼那個小姑娘。
陸時許將窗戶推開。
他望著院子里早已枯敗的矢車菊,緩緩道“原來是你帶人去幫了我們。大哥,你當時沒有露面,是怕言言尷尬嗎”
言玨搖頭,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嬌滴滴的小公主,變成如今強大又堅忍的模樣,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自責。”
“你當然該高興。家族的強大遠不及自身強大有用,言言如此,日后倒也不必擔心她受人欺負。言家家大業大,哥哥們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可你們、我們終究難以做到無時無刻都陪著她。大哥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覺得真實的妹妹和你印象中、想象中的妹妹南轅北轍,時間長了你就會習慣了。”
言玨嘆了口氣。
他沉默著,抽完了一根煙。
他道“這次正面和q的人開火,q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嗯”
“時許,你帶言言走吧華夏比d國安全,q盤踞d國,這里是他的大本營。回了北城,q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長。”
“要走一起走。”
“我們得善后,言氏還有部分產業的根在d國。”
“大哥是想一個人擔”
“不行”,田一一推門而入。
她大大方方地進門,道“門沒關,我不算偷聽。”
陸時許沖她招了招手。
田一一走近。
她說“大哥,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一起面對,沒理由只能同富貴,不能共苦難吧q不足為懼,我會留下來,直到將q連根拔起。你說得很對,q絕不會善罷甘休,若今日q不在會所里,那他此刻肯定躲在某個地方,正想著如何抽我的皮,扒我的筋。我就算回了華夏,躲到北城,他也不會放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繩之以法,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不行太危險了。”
“大哥不是親眼見識到我的身手了嗎四哥和五哥也見到了,大哥可以和四哥五哥交流一下。惹上我,是毒梟的噩夢。”
小姑娘洗漱了一番,此刻正穿著白雪公主式樣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