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盯著陸時許看了半晌,確認男人的確沒有想要與她交談的打算便放棄了。
雖然很想問清楚,但她也是真的難受。
慢慢地,她闔上眼,睡著了。
耳畔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男人睜開了眼,壓低了聲音吩咐司機“開慢點”
“是。”
陸時許打量著小姑娘。
多日未見了。
她似乎有了些許改變。
她仍梳著兩根麻花辮,背著洗得發白的單肩包。
她今日上身黑色背心打底,外披長款針織外搭,下穿黑色小腳褲,腳蹬看起來快要褪色的抹茶綠運動鞋。
這幅裝扮,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和土里土氣這四個字搭邊了。
更何況,陸時許從未覺得田一一土里土氣過
哪怕是他第一次在綠皮火車上看到她時,那副奶奶褲和白汗衫的搭配都只是讓他覺得很脫俗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吧
她一貫不在意穿搭,此番卻特意打扮著。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男人將窗戶打開一點,夜風能稍微吹散一些他的煩躁。
忍了這么久才來見她,誰知道是這個鬼樣子。
他答應她不與她聯系,可不是為了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赴那些狐朋狗友的約的啊
許是風大了些,姑娘嚶嚀了一聲,攏了攏針織外搭。
陸時許嘆氣,將窗關得嚴嚴實實。
他從后座取了薄毯,輕輕地搭在了姑娘身上。
田一一睡著睡著自動尋找熱源,抱著男人的手臂睡得更踏實了。
陸時許
這煩人的酒味
如果這人不是田一一,他肯定一刻都不能忍。
司機低聲道“陸總,車內酒味比較重,需要把天窗打開透個氣嗎”
“不需要。”
司機
四十分鐘后,車平穩地停在了陸時許的一處房產前。
這是距離北城大學最近的一處房產。
四百平的大平層,坐落在頂層,天花板都做了星空的設計。
陸時許打橫把她抱著進了屋。
司機將日常用品送進屋后就被陸時許趕走了。
司機在門口換鞋,遲疑道“陸總,需要叫個阿姨來嗎”
“來干什么”
“打掃衛生,洗衣做飯,照顧田小姐。”
“不用。”
司機愣頭愣腦地走了。
陸時許將田一一放到了沙發上。
他從購物袋中翻出煮醒酒湯需要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