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月的臉都在顫抖著。
她明明很怕,卻不肯求饒。
她喊著之前跟在她身后的兩位女同學,道“你們干什么不知道上來幫忙嗎你們就這樣看著我被人欺負”
那兩名女同學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們平日跟著張馨月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慣了
即便她們是狐假虎威,一般的同學都會給她們面子。
她們只知道享福,卻不知道怎么應對如今的狀況。
北城大學就連老師都會給張馨月三分面子,怎么居然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張馨月呢
一定是因為這人剛來,不知張馨月的身份背景。
其中一個女同學如是想著,便上前了半步,問田一一“你知道馨月是誰嗎”
“是誰”
“你果然不知道我們馨月是誰。”這位女同學松了口氣,膽子也大了一些,步伐也邁開了一些,道,“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既然你不知道馨月是誰,那我們馨月人美心善,也不是不能原諒你。你說句對不起吧往后在北城大學,馨月還能罩著你。”
田一一
她是需要有人罩的人嗎
誰這么臉大,敢罩她
田一一抱臂,覺得這些人都挺有意思。
她道“同學,你偏離了重點。你還是沒告訴我,張馨月是誰”
那女同學
尷尬只有一瞬,她立馬道“我們馨月是張氏甜品的大小姐。她的父親剛給學校捐了一棟樓。”
“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們都得感恩戴德,都得加倍對馨月好。如果沒有馨月,我們就沒有那棟新的實驗樓。”
“那棟樓和建筑學院有關系嗎”
“沒有,那棟樓是給我們藝術學院用的。”
田一一“嗯”了一聲,道“對啊我是建筑學院的學生,那棟樓和我沒有半分關系。我為什么要感恩戴德再說了,既然是捐樓,便是慈善、是自愿,何來感恩戴德之說同學,你這么說話,很容易讓大家誤會馨月爸爸捐樓的用意。”
這話就和田一一這個人一樣。
看似毫無攻擊力,實則綿里藏針。
大家都忍不住開始思考張馨月父親捐樓的用意。
張馨月見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是赤裸裸的打量。
她氣不打一處來,把氣都撒在了那自以為幫了張馨月的女同學身上。
那女同學被張馨月罵哭,捂著臉跑了。
另一位女同學也不想繼續留在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便借口去追那哭著跑開的女同學,也跑了。
張馨月也想跑。
她起身,裝作很擔心那兩位朋友。
田一一把她再次按在了凳子上。
張馨月掙扎著,卻絲毫不能動彈。
她完全不明白,一個瘦瘦的、看起來像是每天都沒有吃飽的姑娘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偏偏她看起來也沒用多大力氣,只有被按住的她知道。
張馨月咬牙,道“你想干什么”
“跟你談談。”
“我不想跟你談。”
“那你想干什么和我打架還是再換一批人來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