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可憐的言家小少爺言小八被言厲操練了整整一夜。
言小八自詡身體素質不錯,在學校也是響當當的校霸,可這夜還是被折磨到懷疑人生。
盡管如此,當言厲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問他知不知錯的時候,他依然回答“我沒有錯”。
言厲氣不打一處來。
妹妹不聽話。
弟弟也不聽話。
他身為兄長的威嚴如此像是掃了地。
他在這個家還有地位嗎
言小蹊鬧脾氣,耍性子,他還能忍,畢竟小姑娘有點氣性也挺好,可言念這小子也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整治不了言小蹊,難道還整治不了言念嗎
言厲將這幾日的憤懣、郁郁全都發泄在可憐的言念身上。
言念倔強,可就是斗不過言厲。
兄弟倆僵持著,直到言念實在沒力氣了,癱倒在走廊上。
下人偷偷告訴了言繕。
言繕急匆匆地趕來,抱起弟弟就去了自己的房間,一句話沒跟言厲說,可言繕離開時的眼神分明在控訴著言厲的冷血、無情和不知輕重。
言厲的郁悶再添一分。
他怎么像是成為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嫌棄的存在了
要不是為了保護這一家人,他會選擇呆在家里
本以為能其樂融融,結果卻是在不斷地受氣。
言厲獨自一人去了酒窖。
言家最近的氣氛很詭異。
言二爺終日呆在酒窖酗酒,言小蹊終日呆在房間內不外出半步。
最活潑的言小八躺在床上,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言繕、言昭、言倫、言南幾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這三位,一個比一個倔強,都不是言語能輕易勸說得動的主兒。
言二爺的臺詞是“別管我,你們都巴不得我喝死在這兒”。
言小蹊的臺詞是“別打擾我,我不悶,我喜歡待在房間里”。
言小八的臺詞是“別吵我,我覺得我不是言家的親生兒子,畢竟從我出生開始你們就不待見我,如今隨著我年歲漸長,二哥對我變本加厲,讓我愈發覺得我是這個家里多余的那個人,讓我自生自滅吧”。
這日。
陽光初上。
言小蹊又是一夜未眠。
黑眼圈愈發深了。
她打了個哈欠,剛準備躺下休息會兒,郵件提示音響起。
她拍了拍臉頰,清醒了三分。
導師劉院長又發來新的郵件了。
這段時間,她雖然沒有去學校,但一直和劉院長通過郵件保持著聯系。
劉院長雖然很慈祥和藹,待她也非常好,但只要論及學業、專業,他眼里容不得一顆沙子。
所以,言小蹊雖然很想頹廢,但精力竟不知不覺地被劉院長布置的課題所占據。
她要完成地出色就得付出努力。
一旦投入到學術研究中,她便沒有那么多時間傷春悲秋。
原本這是好事,可她到底不是尋常女子。
她是言小蹊,也是田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