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陣風,那身形快得叫人看不見。
似乎只是圍巾被揚起了一角的功夫,那搖頭嘆氣、嗤之以鼻的記者就被重擊在地。
眾人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見言小蹊一腳踩在了那記者的腹部。
記者嗷嗷直叫,相機、支架都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言小蹊的麻花辮被解開。
齊腰黑發隨風而動,每一捋都似是閃著清輝。
這樣柔順的一頭發,瞧著便讓人移不開眼。
他們眼中的土包子、村丫頭,竟有了殺氣。
風,愈發大了。
樹葉沙沙地往下掉。
耳邊全是衣衫布帛摩擦之聲。
言小蹊斂眉,低頭,道“我提醒過你吧開口前掂量掂量后果,你既然沒腦子,便承擔后果吧”
“你你這個瘋女人,做豪門大夢做得太久了,你人都瘋了吧言家是什么家族就憑你也想冒充言家的大小姐這十幾年來,言家想方設法地尋找言小姐。我也不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冒充之人,可也就是你最不像。
言家大小姐,就算流落在外,也該活得光鮮,再怎么說也是大家閨秀,一舉一動都得顧及言家形象。你咳咳你輕點當街傷人,我要報警抓你你瞧瞧你這舉手投足間盡是匪氣,別說是言家大小姐了,你連個正經姑娘都稱不上。粗鄙得很我你你怎么還這么用力我”
言小蹊蹲下身,踩著記者的力度便又大了一些。
那記者嗷嗷直叫。
旁人不敢再不敢出聲。
言小蹊道“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我行走世間,走的是我的道。我出生言家,是我之幸,我長大成人,當回護言家。一個言家大小姐的身份竟叫你們嚇成這這幅德行了我雖愛言姓,愛言家,但卻不認同以出生定人生的思想。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材生,竟悟不出這個道理嗎就你們這智商,還想入我星輝帝國”
那記者嚎叫著,扯著嗓子嘶吼著“言二爺若是聽到你這番言論,定不會饒你。你辱沒言小姐名聲,玷污言家門風,二爺速來最注重這些,你這是碰了二爺的逆鱗了。”
“我的逆鱗就是她。”
一道聲音忽地響起。
擲地有聲,穿越寒風、穿越人群,落入眾人耳畔。
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外披同色長款羊毛尼外套的俊朗男人推車門而下。
他一步步朝著黑黑壓壓的人群走來。
人們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
他走到言小蹊面前。
那記者仍趴在地上,仰視著來人,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問“你你是言言二爺”
男人取下墨鏡,勾唇,道“算你識相,倒還認得出我。這么了解二爺我,怎么不知道二爺我的逆鱗是言言”
“二爺,您您別開玩笑了。這姑娘狂悖不羈,絕非言家血脈。”
“我言家人如何,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評判了”
“二爺”
言厲招了招手,幾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上前,架著記者離開。
他不會死。
因言厲是遵紀守法之人。
但他會永遠消失在北城傳媒界。
言厲是商界、時尚界、八卦界,甚至是娛樂界的寵兒。
網紅大v,各大報社雜志的記者都認識他。
他站在這兒,站在言小蹊身邊,看向小姑娘時眼神寵溺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