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許神色淡淡地看著唐林。
月光透過窗戶縫兒灑入房間幾分
唐林忽然覺得冷。
他回想自己剛說的這番話,求生欲騰騰騰地往上漲。
他道“陸總,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沒有什么意思”陸時許的聲音低沉,透著些許病弱。
唐林解釋“反正我絕對沒有你現在心里想的那個意思。”
陸時許似是輕笑了聲,反問“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誠然我是不知道的,但陸總,天地良心,我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我方才那番話看似是贊美言小姐,可其實我是想贊美您。一來是因為您看人的眼光好;二來您個人魅力大;三來天賜良緣擋都擋不住。您想想,言小姐已經是她那個年齡段里天花板級別的人物了,可您呢您能輕而易舉就拿下這個天花板。這么一想,還是您厲害多了”
陸時許
唐林越是說著,越是才思泉涌,道“成就一個今日的言小姐,往日也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言小姐算是努力之后得到了回報,可您直接坐享其成。要不怎么說您才是boss呢”
陸時許
好一個坐享其成
好一個直接坐享其成
陸時許道“出、去”
唐林意猶未盡,轉身就往外走。
他嘴里還在碎碎念著。
雖然沒能聽得特別清楚,但都是對言小蹊的溢美之詞。
唐林走時,熄了燈。
陸時許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他摩挲著右手。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小姑娘的溫度。
為什么他昏迷不醒時小姑娘能心甘情愿地陪著他,握她的手,等他醒了,她反而不肯待見他了
難道是她嫌棄他臉上的疤了
他知道小姑娘是個顏控。
陸時許嘆氣。
他何時也變得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了
果然,心里有了人和心里沒有人時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陸時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他再次醒來時,屋內仍暗得厲害。
遮光窗簾拉得嚴絲無縫,透不出一絲光亮。
他將唐林喊來。
兩人不知在房間里商討著什么,只聞唐林忽地拔高了音量,喊著“不行絕對不行”
教授聞聲,在外敲門。
兩人噤聲。
唐林出門打發教授。
陸時許躺在床上,無聲嘆氣。
須臾,唐林折返。
陸時許道“我今晚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離開前我必須要見見她。她不來瞧我,我便去看她。唐林,我和一一經不起我再一次的消失了。你不幫我也沒關系,我有幾件事要交代你,你記清楚了”
“什么意思您今晚要離開一段時間”
“嗯。”
“您的身體并不允許您今晚離開啊您忘了教授的叮囑”
“沒忘,但是做不到。”
“我求您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行嗎您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嗎您交給我,我去辦。”
“唐林,如果順利,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