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厲揉了揉她的發,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是二哥不習慣你這模樣。”
“這是正事。”
言厲嘆氣,道“妹妹是長大了,都不肯聽哥哥的話了。”
言小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也明白言厲這么做是想讓她放松點。
她拍了拍言厲的手,以示安撫。
她又朝秦墨那兒挪了挪。
燈光昏暗,音樂吵嚷。
深夜酒吧,處處都透著、曖昧和宣泄。
他從前慣常出入這種場合,今夜卻總覺坐立不安,渾身不是滋味。
他瞧著小妹和秦墨,兩人臉上都掛著笑。
那笑不達眼底,是他們今夜的偽裝。
四十分鐘后,言小蹊伸了個懶腰,靠躺在沙座上,捂著臉,搖著頭,道“喝不了了,再喝就醉了。”
秦墨勸酒無望,便起身,理了理衣領,道“無趣得很。”
秦墨前腳離開酒吧,言小蹊和言厲后腳便也離開。
一切都顯得很順利。
但
言小蹊走出酒吧門口后,佯裝醉酒倒入言厲懷中,借機與他說話,壓低了聲音,道“有人跟蹤我們,二哥,帶我一起往旁邊的巷子走。”
言厲不動聲色地半抱著她,笑得不懷好意,道“這臉是怎么長得,怎么比牛奶還絲滑通透”言小蹊忍不住笑了笑。
二哥哥果然是演技派。
她撩了撩發,笑得風情萬種,藏在帽檐下的眸卻清醒異常,低聲道“一會交給我,二哥哥看戲就好。”
“那怎么行從前那是哥哥不在身邊,妹妹不得不獨自面對。如今我在,哪里還輪得到你動手”
“二哥哥這是歧視女孩子嘛”
“我可不敢。星輝大佬可是跺跺腳就能讓國際商界都顫抖的大人物,我小小言氏總裁怎敢與日月爭輝”
言小蹊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大佬出手”
話音未落,漆黑幽深的小巷中忽地閃過一道人影。
開刃的刀在夜里劃過亮光。
言小蹊耳朵一動,迅速推開言厲,利落低頭,轉身。
刀落了空。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現身。
對方持刀,惡狠狠地盯著言小蹊。
言小蹊握拳,作戒備狀,挑眉問“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活不過今晚的人。”
“口氣挺大。那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
言小蹊搖了搖頭,看向言厲,道“這人大概是武俠片看多了,瞧瞧這臺詞,若非我已身在其中,倒以為是在片場拍戲。”
她笑得輕松,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危險。
對方被她這態度激怒,揮著刀就奔來,吼道“不知死活。”
言小蹊冷眼瞧著,待他進入自己的進攻范圍,利落出拳,將對方打得連連敗退。
右臂顫抖,幾近麻痹。
刀都握不緊了。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對方不可置信地盯著仍在忍不住發顫的手。
言小蹊一手提著高跟鞋,一手隨意地垂在腰側,問“現在想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是誰”大漢紅了眼。
言小蹊道“先說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我是辛愁。雇主給我五百萬,買你的命。”
“辛愁北城地下拳館上上任拳王蟬聯三年,被g打敗”
“對。”承認自己的輝煌,也承認自己的敗績。
言小蹊樂了,道“巧了,我就是打敗了g的新一任拳擊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