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飯點,患者們陸陸續續回病房時,生面孔趁著人多將言小蹊帶出了醫院。
似乎無人發現,似乎天衣無縫。
第二日。
陸時許宿醉頭疼,皺著眉醒來。
看著墻壁上的鐘,他發現自己竟難得睡了一覺。
雖酒精讓他渾身不爽利,但這種睡著的感覺還是久違了
他掀開被子。
忽地,耳朵一動。
眼神隨著聲音望去。
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女人居然出現了。
蘇柚竟端著早餐站在門口。
陸時許挪開眼神,冷靜道“滾。”
他與蘇柚,連表面的客套都不必再有了。
蘇柚扯著自己的襯衣下擺。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長發披肩,凌亂又性感。
白襯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足以讓正常男人都會血脈噴張的鎖骨和香肩。
她還拿出了她壓箱底的珍藏香水呢。
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走動間便是活色生香。
這樣的絕色,陸時許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一定沒有看清楚。
或者
他是害羞了
蘇柚端著餐盤繼續往前走。
她邊走邊開口,道“時許哥,我給你煮了醒酒湯。這是我專門找同學要的獨門秘方。一碗下肚,即刻醒酒,效果特別好。你趁熱喝下吧溫度剛剛好,正好能入口。”
陸時許的臉色已經黑得有些可怕了。
他再次重復“滾。”
沒有溫度,沒有起伏。
蘇柚道“你別不好意思嘛昨晚”
砰
陸時許一拳砸在墻上。
右手五指指關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滲血
蘇柚驚訝,道“你的手”
陸時許扯過一旁的毛毯扔到蘇柚身上,道“蘇柚,如果不想蘇氏礦業消失,你知道該怎么做。”
“時許哥”
“滾。”
“可是外面全都是記者,我又能去哪里”
“記者”陸時許嗤笑。
男人套上西裝外套,再套上羊絨大衣,戴上手表。
他穿上鞋襪,道“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我昨晚和幾個朋友在似錦聚會,我們玩到很晚才散場。離開時我一個人去了衛生間,等我出來,朋友們都已經走了。我只能一個人走,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你也是一個人,我見你臉色很差,被似錦的女客人纏住,我怕你會出事就就撒謊說我是你女朋友,把你帶走了。你實在醉得太厲害了,我要送你回家,你卻喊我一一,拽著我不讓我走,我只能把你帶到似錦樓上的客房。其實我都不知道似錦樓上有客房,可似錦的工作人員說你是老板的朋友,可以上樓休息。我當時真的沒想到,你你時許哥,你會對我你對昨晚的事情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陸時許聽著,也木然著。
仿佛這故事中的男主人翁和他沒有半分關系。
蘇柚觀察著陸時許的神色。
男人內斂,向來不顯山、不露水。
蘇柚一時之間有些詞窮了。
陸時許問“說完了嗎還有嗎”
蘇柚
這個男人冷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