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許本是涵養極好的貴公子,但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自己的女人遭受調戲時依然能保持淡定。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他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怎么能被人這樣調戲
即便這人是他曾覺得頗為欣賞的傳統文化傳承者、美食家。
陸時許的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了。
老麥笑得合不攏嘴,指著陸時許道“陸總,你怎么一點就著啊女人嘛,再好看,也就是個擺設,不要太把女人當回事。把她們寵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好。你想開點吧,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長久的。怎么樣把你女人借”
砰
陸時許驟然起身。
紅木靠背椅在地毯上拖出長長的一道痕跡。
言小蹊一直觀察著老麥。
比起氣惱,她更覺得奇怪。
陸時許的朋友不多。
他能把她帶到這里,來見老麥,可見老麥是陸時許很看重的朋友。
尋常的商業上的伙伴,陸時許不會帶她來見。
所以,老麥怎么會是這么一個品行不端、甚至稱得上品行惡劣的男人呢
這樣的男人怎么會入得了陸時許的眼
此刻,她總算發現了一些端倪。
言小蹊握住陸時許的手。
男人的手都繃得緊緊地,想是蓄著力。
言小蹊道“你別沖動,大叔,我覺得老麥不對勁。”
“他是不對勁。”
陸時許很顯然沒有t到言小蹊的言外之意。
言小蹊道“你看他的眼睛,有些瘋狂,看起來像是被誰操控了。”
“操控你指的是木偶”
言小蹊點頭。
她把陸時許拉到窗邊,一邊留意著老麥的舉動,一邊低聲問他“老麥是個什么樣的人”
“愛好華夏文化,儒雅謙遜,寬和善良,淡泊名利。”
“你認識的他會做出今天這種舉動嗎會對兄弟的女人出言不遜嗎”
“不會。”
“那他喜歡開玩笑嗎會不會覺得你們關系鐵,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不會。對于男人而言,有些玩笑可以開,但有些玩笑不可以。尤其我多年不近女色,一一,你是我的唯一。兄弟們都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
言小蹊被理智支配的大腦在這一刻很明顯地柔軟了。
她捏了捏陸時許的手指。
她道“這就對了。老麥今日的言行格外反常,這很不對勁。大叔,你穩著老麥,最好能想法子抽取他的血液讓我帶回去做分析。我想去樓下那間包廂看看。”
“不行”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忘了我百毒不侵。”
“那也不行。”
“那要不,你下去查看我在這兒穩著老麥。只是你受得了老麥還繼續用這種辭藻攻擊我嗎即便他是受人控制。”
“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言小蹊憋著笑,道“所以還是按照我最開始的提議吧你放心,我是個姑娘,容易讓人放下警惕。樓下那包廂沒事最好,如果真的涉嫌毒品交易,我會讓他們知道違法犯罪的下場。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在上面好生待著。”
“十分鐘。”
“嗯”
“十分鐘之內你如果沒有上來,我就下去。”
“好。”
“一一,注意安全。細細一想,老麥的確是去了樓下包廂后才變得反常,如果真是木偶,那么樓下包廂的嫌疑很大。毒販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你一定要小心。”
言小蹊握著陸時許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她道“我現在相信關心則亂了。咱們連q都見識過了,我難道還不知道毒販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