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許、言念、言昭循聲望去。
言小蹊穿著白大褂倚在墻邊。
她臉上都是口罩的形狀。
小姑娘滿臉疲憊,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望著他們時,嘴角都含著笑。
陸時許看著她。
小姑娘今日梳著低馬尾,還是一貫素面朝天的模樣。
她似乎不管怎么打扮,都很耐看。
陸時許道“言大夫。”
言小蹊笑了笑,道“陸老師。”
她這是揶揄他方才對言念的教育。
陸時許招手,道“過來。”
言小蹊搖頭,道“出來透口氣,實驗還在繼續呢我得盯著。”
陸時許便指揮言念去叫言小蹊。
言念出馬,抱住言小蹊的大腿就不肯撒手了。
言小蹊無奈,便坐在了沙發上。
言念端茶送水,格外殷勤。
言昭嘆氣,道“小妹,你們就這么慣著小八吧小八現在愈發不聽話了。”
言小蹊揉了揉言念的腦袋,道“我們小八哪里不聽話了”
言念點頭,附和言小蹊,對言昭道“就是就是,我哪里不聽話了我明明這么乖。”
“對啊小八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四哥哥,你們都是男人,得用男人的相處方式同小八相處,小孩子最不喜歡被人當作小孩子了。”
“就是就是,還是姐姐懂我。”
陸時許哼了一聲,問“那我呢”
言念立馬道“還是姐姐和陸師父懂我。”
言昭
他就像是個外人。
他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陸時許見言昭走了,便給言念使眼色。
言念眨眼,湊近去看他,問“師父,你眼睛不舒服嗎”
陸時許
言小蹊看了過來,以眼神詢問。
陸時許搖頭。
過了會兒,陸時許又給言念使眼色。
言念不解,剛想開口再問一次,陸時許先開了口,道“小八,去廚房給你姐姐榨一杯石榴酸奶。”
言念點頭,屁顛顛兒地跑去了廚房。
客廳內終于只剩下陸時許和言小蹊兩人了。
陸時許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言小蹊忍不住笑了笑,如他所愿,挨著他坐下。
她道“說吧,把人都支走了,有什么悄悄話想說”
陸時許搖頭,道“沒有想說的。”
“那你把人支走干嘛”
“但有想做的。”
言小蹊
她猛然轉過腦袋,瞠目。
陸時許那句話連起來就是
沒有想說的,但有想做的。
言小蹊余光感受到窗外冬日的暖陽。
她覺得這青天白日的,陸時許肯定不會說出這種虎狼之詞。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弄錯了。
對
滿腦子裝著廢料的她肯定想多了。
可是
陸時許這充滿期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這深邃的眼眸下暗藏著的晦暗不明的情緒是什么
陸時許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