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交淺言深。
陶徵、付霖、楚風都是二十歲出頭的男孩。
意氣風發,正值好年華。
從沒人跟他們說過這些。
青春期的男孩子們,想愛就愛了,不愛便散了。
荷爾蒙分泌地旺盛,也更替得頻繁。
愛過一場,痛哭一次,或許就可以忘了。
他們也并沒認認真真想過何為愛,為何而愛,又為何不愛了。
陶徵頭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姑娘。
本以為是嬌滴滴、軟綿綿的學妹,卻發現是英氣逼人、颯得厲害的大佬。
他愈發地喜愛。
如果說嬌滴滴、軟綿綿是他一貫喜歡的女孩子的模樣,那么言小蹊打破了他喜歡的固有類型。
他喜歡言小蹊。
所以哪怕言小蹊從一個棉花糖變成了一把利刃,他也喜歡。
他喜歡的是這個人,不是這個類型。
他以為自己悟到了人生摯愛,卻沒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她說“我沒有去愛同齡人的能力,我喪失了這種能力”,其實是給他留了足夠的面子。
她就是看不上他。
十九歲已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的人生巔峰的言小蹊看不上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他再努力,再出色,在她眼里也根本不夠看。
她已經如此出類拔萃,等閑優秀之人又哪里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從前他還以為她真的只是從拈花村走出來的勵志的、上進的田一一。
他發現自己喜歡她時,便一直存著勢在必得之心。
慢慢地,她越來越優秀,越來越出人意表,越來越讓人驚嘆、佩服
他的喜愛越來越深,勢在必得之心越來越弱
可他卻不愿承認。
他還是告訴自己我有機會。學姐越是優秀,證明我的眼光越是獨到。我在她是被人瞧不起的田一一時就喜歡她,只有我對她的愛是純粹的、是至誠的。因我在她一無所有時愛她,不貪圖她的名利、地位、身份、金錢。僅這一點,我已勝出。
直到前幾日,飛天小女警在社交賬號上扒出了學姐的身份。
陶徵看得徹夜未眠。
他成宿地坐在電腦前,盯著那帖子,翻來覆去地看。
他的心上人居然這么牛逼
陶氏在她眼里,根本排不上位。
可笑陶氏還并不能算得上是他陶徵所有。
那是父輩掙下的家產,他出生便享受。
富二代從根源上就是比不上創始人、掌權者。
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可不知怎么,越是明知道不可能,越是難度大,他越想征服。
如果他能和這樣厲害的人在一起,結為夫婦,組成家庭,那他的未來一定不會平庸、一定特別精彩。
他非常期待能和學姐一起度過的漫漫余生。
直到今天。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