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蹊”
言小蹊眨眼,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等什么”
陸時許搖頭。
他不想給小姑娘壓力。
她年紀小,還可以多玩幾年。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陪她在這里度過余生。
言念睜著大眼睛,跑到言小蹊跟前,壓低了聲音,做出說悄悄話的姿態,可那音量分明能叫同處一室的陸時許也能聽得見。
“姐姐,師父說要等你。”
言小蹊憋著笑,努力將不聽使喚欲要上揚的嘴角往下壓
她疑惑道“等我等我干什么今天安排什么活動了嗎”
“哎呀”言念跺腳,道“姐姐你怎么不開竅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怎么還是不懂師父的意思是他可以等你,等你答應嫁給他,等你和他組成一個家,等爸爸媽媽松口接受他,等你玩夠了”
陸時許咳了咳,制止言念繼續往下說。
言念沖陸時許做鬼臉,躲在言小蹊身后。
陸時許無奈,道“你個小鬼,數你最機靈。”
言念一溜煙跑沒影了。
屋內就剩下言小蹊和陸時許。
言小蹊手里拿著一幅畫。
剛剛新鮮出爐的,由眼前人親筆作的畫。
兩人對視著,有纏綿的情絲在凌空拉扯
那股黏膩勁兒啊
非愛過的人不能感受。
陸時許慢慢走近。
言小蹊未動,但藏于布鞋中的腳趾頭都繃緊了
男人在離她半寸的距離處停下。
他溫和喚著“阿蹊。”
言小蹊“嗯”了聲。
男人道“別聽言念胡說八道,不要有”
不要有壓力。
言小蹊打斷他,雙頰鼓鼓囊囊地,忿忿問“念念剛才那番話都是胡說八道”
陸時許點頭。
姑娘忽然變了臉,扔了畫,轉身就走。
陸時許
什么情況
雖然不明情況,但是立刻、馬上、及時地說“我錯了”肯定沒錯。
“我錯了”
男人認錯,拉住姑娘纖細的胳膊。
姑娘使勁兒掙脫,臂上青筋都迸出了。
陸時許用大力,將姑娘直接拽入自己的懷抱。
他緊緊抱著。
他由著她打鬧。
陸時許再次重復,道“我錯了”
“你錯在哪里了”
“我”男人停頓了一瞬。
姑娘不依不饒啊
須臾,淚水沾濕陸時許的衣衫。
男人的心,驀地一疼。
明知道她是故意和自己鬧,明知道這鬧中嬉笑、的意味大于真的鬧
可他還是心疼了。
男人將手微微松開了些,卻還是保持著強勢的、能控制住局面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他可以給她擦眼淚。
他聲音愈發地溫柔,問“怎么哭了”
這段時間,小姑娘比從前更柔軟、更容易感傷了。
言小蹊搖頭。
陸時許問“擔心二哥”
言小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