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還未進屋就嗅到了血腥味。
這血腥味很淡,但身為醫生,她對血腥味極其敏感。
大門敞開著,落葉堆了滿院。
花花草草都像是疏于打理,野蠻生長。
與上次回來,全然不同。
言小蹊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的手緊攥成拳。
吳悅宸看到她手背上迸起的青筋,雖不知緣由,但也下意識地緊張了。
言小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吳悅宸會意。
她左腳先踏進。
風一吹啊,積灰浮塵漫天飛舞。
言小蹊墨鏡下的那雙眼睛越發深沉了。
言家人雖然不常回來,但這里有管家、有下人。
他們的存在就是確保無論他們何時回來,家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
可現在,明顯沒人打理這棟別墅了。
若只是因為言家倒了,言家人都“死”了,管家和下人們另尋出路才離開,那倒還好
可這若有若無、非濃似淡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濃郁了。
直到,吳悅宸也嗅到了血腥。
他一個健步上前,逼停言小蹊,壓低了聲音,道“不對勁。”
言小蹊點頭,也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小心點兒,這兒肯定出事了。”
吳悅宸“嗯”了聲,執著地擋在言小蹊前面。
言小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干嘛到我身后,緊跟著我。”
“老大”
“要么照做,要么走人。”
吳悅宸
他在言小蹊面前一貫毫無勝算。
他乖乖跟在她身后。
血腥味越來越濃了。
言小蹊循著這味兒走到了廚房。
她看到了地上已經干涸的血跡。
那成片成片的血跡,讓身為醫生的她很容易就想象得出這人生前遭遇的重創。
吳悅宸見她盯著地上的血跡,便繞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女孩子就該被護著
被寵著
被慣著
吳悅宸道“老大,你先去酒店休息吧我來收拾。”
言小蹊搖頭,道“如果只是有這攤血,血腥味不會經久不散。小宸子,我到底還是疏忽大意了。言家、陸家相繼出事后,敵人并不會輕信,他們肯定會派人打聽虛實,只要是與言氏、與陸氏相關的人都可能會遇到危險,可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些”
“這不是你的錯。當時那情況,你們能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做周全部署、細致打算”
言小蹊正要仔細查探,一人聲從身后傳來。
沙啞、粗狂
冷厲、不善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這家人和你們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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