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差點殺了你。就算是無心之失,就算事出有因,也不值得被原諒。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顧及著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總想著我們相識于微時,一路走到現在很不容易,只要他不犯原則性的大錯誤,其它都無所謂,更何況小宸子一直對公司非常負責任,沒有辜負我的信任和期待,對我個人,他也肝膽相照。所以,我們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偶有爭執,最后也是他妥協。
但最近,我發現他罷了,這次的事情也是個機會,他喊我一聲老大,就得有邊緣感、有界限感。我只是她的老大,我們只是兄弟。他傷害我的人,哪怕是以保護我的名義,我也不會輕易原諒。這次得讓他知道我是個有脾氣的人。”
這次得讓吳悅宸知道,他們不可能。
這次得絕了吳悅宸的心思。
不然,兄弟也做不成了。
多年兄弟情誼,若是當真毀于這男女之情,那就太可惜了。
希望吳悅宸能看得清。
陸時許像是也讀懂了姑娘這番作為的深意。
他盯著姑娘的手,這雙手能握拳擊敵,也能拿起手術刀治病救人,還能拿著棉簽一點點地、溫柔地替他上藥。
嗯
陸時許瞧著瞧著竟不自覺地笑了。
言小蹊氣鼓鼓地,問他“笑什么”
陸時許伸手戳了戳他鼓囊囊的雙頰,道“阿蹊真好。”
“我哪里好了”
“哪哪兒都好。阿蹊,我餓了。”
“那你坐會兒,別動。我先給你倒杯水,拿點消炎藥,你把藥吃了。”
陸時許張了張嘴巴,道“你喂喂我唄。”
言小蹊將水杯和藥丸拿來,道“您傷的是腿,不是手。我去廚房了,有事叫我,千萬不要亂動,雖然沒傷到骨頭,但幾乎削掉了你一整塊血肉,起碼得半個月才能好點兒。”
“好。”
言小蹊走到廚房邊,忽地又回頭,叮囑道“我警告你啊,你如果再像之前那樣不遵醫囑,胡來,那我這次真的不會原諒你了。還有黑哥那兒,我會說我已經把你弄死了,取而代之了。你別這么看著我,你很清楚我有沒有這個實力。到了我們這個程度,大概也就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的區別了,沒什么不能做的,反正也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對吧我就不信q能讓我們都吃癟一次,還能再讓我們吃癟第二次。”
小姑娘轉身就走了。
陸時許盯著她的背影,一時間還未緩過來。
這姑娘怎么一會兒溫柔似水,一會兒又這樣鋼
一會兒是他的小姑娘,一會兒又是星輝幕后神秘大佬。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女人有多面,是男人的福氣。
大概是此刻場景讓他生發出了感慨。
阿蹊的每一面都讓他感到欣喜。
那小姑娘,小小年紀,卻像個寶藏。
他越了解深入,越能發掘更多的寶藏。
哪怕是方才冷著臉警告他的模樣都讓他的愛意愈發地洶涌。
阿蹊冷著臉,也是愛他的模樣。
她故意那般嚴肅,只是希望他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多珍惜自己
陸時許乖乖地喝水、吃藥,盯著腿上那塊包扎得完全能用“完美”來形容的紗布,笑得像個憨傻的少年人。
熱氣騰騰的肉醬意面出鍋了。
言小蹊還未端出廚房,陸時許就已經嗅到了香味。
他自從患病后,每每對食物產生渴望,都是因著他的小阿蹊。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像是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原本都是“閉關鎖國”的,可直到言小蹊出現,他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等她,他和他的細胞們也就慢慢地開始“對外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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