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路人在臨死之際還在調笑著“力氣真大,真夠辣,我喜歡”
言小蹊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鼻息全無,死得透透的。
她終于稍稍地松了口氣,靠在墻邊大口大口地呼吸。
手里的槍越攥越緊,越攥越緊。
她好想睡,好想好想睡
但是不行
大叔在外面等著她
如果她不能平安地離開,不知道大叔會做出什么傻事
她得抓到q,得押著q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言小蹊撕下衣服的下擺,用隨身攜帶的傷藥簡單處理傷口。
五分鐘后,她追到了q。
q站在狹長的通道中,持槍。
槍口已對準言小蹊。
q的臉在紅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扭曲、可怖。
他穿著做工考究的西裝,就連逃生,也不肯讓自己露出狼狽。
可其實
不管多么精心打扮,這張臉就是狼狽的代名詞。
千刀萬剮的臉,早已失去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言小蹊也迅速提槍,對準q。
生死對峙。
氣氛愈發緊繃,空間愈發逼仄,呼吸愈發稀薄。
言小蹊冷笑,喊出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孫、修。”
q的臉色驟變。
孫修二字,于他而言,已像是上輩子的記憶了。
言小蹊僅僅用了這兩個字就將他的面具擊碎了。
關于“孫修”的記憶如洪水般灌入腦海。
q甚至踉蹌著,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的腿發軟,心也發了軟。
“我不是孫修,孫修是個懦夫,是個徹頭徹尾失敗的男人,是個oser。孫修是誰你在喊誰你認錯人了。我是q先生,毒梟大佬q先生。”
他嗓音如瘋似魔,眼神也瘋狂陰森。
言小蹊覺得q真的可以本色出演恐怖片了,或是本色出演精神分裂患者。
言小蹊靠在墻邊,不敢讓q看出她半分不適嗎,繼續道“孫修,三十年前,你們家因為嫌貧愛富,拒不承認與我母親早已定下的婚約,而你更是胡鬧,不僅在外宣揚我母親又丑又土,污蔑我母親上桿子想要嫁給你,說我母親癡心妄想,是丑蛤蟆想吃白馬王子,你更是不斷地結交各種女朋友。
我外祖一家重信守諾,可這不代表一個父親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受欺負、被詬病,所以外祖一家提出解除婚約,你們家也應了。原本這也算是如了你們家的愿,可你卻在見到我母親后,驚為天人,色心驟起,竟在婚約已經解除的情況下罔顧我母親的意愿,想要強行占有她。
你說的對,孫修就是個懦夫,是個徹頭徹尾失敗的男人,是個oser。孫修根本算不上是個男人。因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一個真正的男人永遠不會靠強取豪奪去要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更不會因為愛而不得就變態了。
孫修先生,你現在已經變態了。或者說q先生就是孫修先生的變態體。有人吹捧你、追隨你,覺得你事業有成、混得風生水起、人模狗樣,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女人便有女人,可我覺得你是個可憐人。你真的是個非常可憐的人,你連自己的真實面目都不要了,你還能算是你嗎你不就是想證明你不是那個懦弱的、失敗的孫修嗎可是你這張臉都動過多少次了你不要臉了、也不要姓名了,那你告訴我,你能證明什么
孫修還是個oser,是個無論和我們言家斗多少次都注定會輸的oser。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只不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居然嚇成這幅模樣面色慘白,渾身顫抖,額頭冒著冷汗,雙腿發軟。欸,你千萬別調動你的五官做出任何表情上的改變,因為實在是太嚇人了你自己照過鏡子嗎你不說話、面無表情的時候可能還算正常,可你一開口,一牽扯五官做出表情變幻,那可就太嚇人了。現在這地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是不肯承認你就是孫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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