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子都是阿蹊,沒日沒夜地在廢墟中翻找。
他根本顧不上田家老爹。
待他尋到阿蹊后,他又暈了。
耽誤多日,再想起,已時過境遷。
他的身體不允許他親自去打聽消息,他只能信任唐林。
他未將過往之事告訴唐林,只是讓唐林打聽田家老爹的下落。
其實越是沒有消息,他越是放心。
田家老爹那樣的人物,不會輕易被打倒。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到阿蹊皺著眉不知夢到什么的時候,他腦海中就會頻頻地浮現出那夜田家老爹臉上的肅殺和決絕。
似乎越是從那夜中抽離出來,他越能看清楚那夜田家老爹的臉,越能讀懂他那時眸中藏著的情。
他是抱著赴死之心趕來的。
那夜與他的對話一直在他耳邊回蕩。
“田老爹,你現在能告訴我當年拐走一一的那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吧”
“你心中所想,就是真相,何必再向我求證我出現在這里,已經是最好的印證了。”
“你打算怎么救”
“我自有法子,你只需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好好地對田丫頭,這輩子都不可以辜負她待你的一片真情,倘使倘使你真的有一日不愛她了,也要以溫和的方式分開,要想方設法將對丫頭的傷害降到最低。”
“不會有那一天。只要星辰猶在,便不會有陸時許不愛言小蹊的那一天。”
“這我就放心了。”
這是一個父親的臨終所托。
他當日竟沒有聽得出來。
他當夜竟還著了他的道。
思及此,陸時許忍不住加快腳步
言小蹊靠躺在病床上。
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得親自去一趟。
萬一陵城警方那些人用蠻力,欺負受傷的陸大叔怎么辦
她雖然也是個病號,但她隨時可以為了陸時許切大號。
她趿著拖鞋,往外走。
守在門口的人見了她,恭敬喚著“夫人。”
言小蹊也懶得糾正了。
這段時間都聽麻了,習慣了,甚至覺得聽起來還挺順耳
她乘坐電梯直奔一樓。
出電梯后,剛行至拐角,尖銳的爭吵聲傳入耳朵。
言小蹊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嗯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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