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追光燈快速從舞臺中間掃到了宴會廳門口,在白色的追光燈下,歐陽靖牽著戴著紅蓋頭的米燕兒一步步踩著紅地毯朝前面的舞臺走去。
這時坐在前面的米閻良立即起身,快步朝著米燕兒那邊走去。
然后走到米燕兒左邊,扶住了她的手腕。
戴著紅蓋頭的米燕兒知道父親到了身邊,原本有些遲疑的步伐也開始變得輕松了許多。
當走上t形舞臺前端的時候,歐陽靖就站住不動了,前面的身穿長裙的貴夫人快步起身走上臺,從另一邊去扶米燕兒。
米燕兒低著頭透過紅蓋頭的縫隙看到了右側女人的水晶高跟鞋,她立即輕輕甩開了對方的手,身邊的貴夫人愣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陪著笑跟在身邊。
走到舞臺中間后,兩位司儀開始走流程了,米燕兒則是一只手輕輕掀起蓋頭朝外面看了一眼,環視一圈,并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后,她立即放下蓋頭,朝左側的米閻良冷聲問道:“爸,我媽呢!”
米閻良正帶著笑朝下面的賓朋招手,聽到米燕兒的問話,他怔了怔,低聲道:“你媽身體不舒服來不了,你小媽不是一樣嗎?”
右側的貴夫人立即笑吟吟說道:“燕兒啊,你媽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咱們不許生氣啊。小媽陪著你呢!”
“你不是答應我,我結婚,媽媽一定會來嗎?”米燕兒沒有理會身邊貴夫人的話,再次冷聲問道。
米閻良微微蹙眉,帶著斥責的語氣說道:“你聽點話行不行?你媽來不來有那么重要嗎?”
這時米燕兒忽然扭頭掀開紅蓋頭,朝兩個司儀說道:“抱歉,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間。”
兩個司儀懵了,但一想到人有三急,女司儀便立即笑說道:“我們美麗的新娘或許是太緊張了,她需要去一下洗手間,我們稍等一小會兒。”
話音落下,米燕兒就掀開紅蓋頭轉身朝舞臺左側小跑了下去。
宴會廳左側的墻邊前坐著一個穿著旗袍的中年婦人,米燕兒快速小跑到婦人面前問道:“田姨,我那個陪嫁的箱子呢?”
“哦,在酒店房間里呢,怎么了?”
“沒事,房卡給我一下,我有東西要拿。”
田姨是米家的老保姆,照顧米燕兒姐妹兩快十五年了,也算是半個米家人了,一些陪嫁的東西都她保管的。
見米燕兒要得急,田姨也沒多想,便將房卡拿出來遞給了米燕兒。
米燕兒接過房卡后便朝著旁邊的小門快步走了出去。
男女司儀知道不能冷場,便立即和臺下的賓客們玩起了游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離開舞臺的米燕兒一直還沒回來。
臺下的數百名賓客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站在舞臺前端手捧鮮花的歐陽靖臉上也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舞臺中間的米閻良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米燕兒已經去洗手間快二十分鐘了。
米閻良立即抬頭朝下面第二排中間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使了個眼神,后者立即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另一邊,酒店樓下,身穿白色婚紗的米燕兒手里提著一個禮盒袋,正雙手提著婚紗裙擺朝著外面瘋狂奔跑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