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到尾魯遠征都不知道。何來泄密一說？”
主位上的公孫古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利明立即指向秦川怒聲呵斥：“合成的，技術手段，局長，我敢肯定這一定是秦川用技術手段合成的錄音。”
“江美玲給我們的口供，就是魯遠征同意之后她才答應對方收錢，魯遠征再通過秘密渠道將秦川他們的撤離路線發送給了對方。”
坐在第二位的吳懷遠扭頭看向公孫古說道：“局長，我認為秦川和調查處之間，還是后者的可信度更高一點。畢竟秦川已經在社會上混兩年了！”
公孫古的眉頭又稍稍舒展了一點，開口道：“秦川，單憑你一份錄音，無法證明魯遠征沒有犯錯。”
李利明立即笑了起來，并朝秦川投來嘲諷的表情。
坐在上方第二位的吳懷遠也稍稍后靠，身體放松了下來。
秦川抬手在手機上點了兩下，皺眉看向公孫古說道：“那么好，我現在給你們聽第二份錄音，聽完之后，你們就知道真相了。”
叮！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下，手機揚聲器里很快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那像是抽水馬桶放完水之后往上抽水的聲音。
然后又傳出咕咕咕的沉悶聲……
嘎吱，像是門推開了，緊接著傳來江美玲的驚呼：“你，你干什么？怎么大半夜的……唔，嗚嗚……”
“我老公是被，冤，冤枉的……啊！”
錄音到此結束。
吼！
魯遠征猛然發出一聲嘶吼，雙手再次抓住了金屬籠的欄桿，肉眼幾乎能看到淺藍色的電流從金屬欄桿底部往上飛。
魯遠征被電的身體在瘋狂顫抖，他依舊沒有松手，而是抬目死死的盯著審判席上的幾人。
“吼！”
“你，你們，害，害死我老婆。”
這時魯遠征的嘴里已經冒出了白沫，白沫從嘴角溢出，他依舊盯著前方嘶吼，發泄著內心的悲痛和不甘。
秦川扭頭沖魯遠征喝道：“你瘋了，趕緊松手。”
他或許知道，魯遠征此時此刻的心情和當年自己親眼看到母親尸體的時候是一樣的。
但時間過去的太久遠了，秦川已經找不回當初的那種無窮無盡的悲痛，那種心如刀絞無法言語的感覺。
而看到魯遠征的樣子，秦川的心里也堵得厲害。
右前方下面站著的李利明瞠目結舌。
謝英淮瞇著眼不知道在看誰，另一側的副局長王盛雙手交疊，拇指在手背上反復觸撫。
吳懷遠眉頭緊擰，剛剛放松的身體又繃直了，并扭頭看向身邊公孫古的側臉。
“假的，合成的。”李利明指向秦川，又扭頭看向左后方的公孫古。
公孫古面無表情問道：“你這份錄音是怎么來的？”
是，這個問題幾乎出現在了所有人腦海里。
而從錄音的內容來判斷，雖然時間很短，但幾乎能確定江美玲是在半夜被人殺害的。
秦川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煙，他現在心情很復雜，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氣之后，抬頭朝公孫古說道：“昨天我去見了江美玲之后，走之前，我給了她一個竊聽器。”
“我告訴他，第七局的人手段很厲害，你必須藏到最隱秘的地方。”
“只有你安全活著，你的話，才能證明你老公無罪。”
“之前聽到的咕咕咕的聲音，應該是她上完廁所之后藏竊聽器的聲音，所以，你們都能猜到……”
“江美玲出身平寒，但和魯遠征夫妻這么多年，她絕對不是個傻子。”
“她被殺害之前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她用生命換來的證詞！”
嘭！
話落，秦川猛地抬手成拳砸在了長條桌上，轟的一聲，長條桌瞬間炸飛出去，秦川身上恐怖的殺氣涌向四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