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舒子兆吐出一口煙圈說道：“洪家港那邊最大的釘子就是秦川，秦家除了他沒有誰能時妨礙到我們的大事。”
“雖然最近秦川手段頻出，還都是些不痛不癢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但總歸要提防著點。”
東條吉吉起身說道：“你同意的話，這件事我來安排吧。”
“好，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舒子兆連忙點頭。
轉眼又過去三天，這天一早，西裝革履的柴曹正提著包匆匆走向自己辦公室。
臉上的傷痕已經消散了許多，只留下一點印子了。
他一打開門，就看到袁冬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袁，袁總，這么早？”柴曹有些驚訝走了進去。
袁冬笑著點頭，然后開口道：“今晚十一點，有一艘冰鮮貨輪進來，到時候讓三班的人去卸貨。其它人，今天都早點下班吧！”
柴曹一怔，立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您放心，會安排好的。”
袁冬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便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柴曹開始處理起港口的日常工作，到九點多的時候，一個清潔工出現在了走廊里。
門是沒關的，正在打電話安排工作的柴曹看到了外面掃地的清潔工。
“唉，你過來把我辦公室打掃一下。”柴曹朝門外的婦人招了招手。
清潔工拿著掃帚拖把進了辦公室就從角落里開始掃地，柴曹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今晚11點，舷號ug-0145冰鮮進港。
嘶啦，他快速將紙張撕扯下來，在手里搓揉成一團朝旁邊地上扔去。
清潔工婦女打掃過來，將這團紙掃進了簸箕內，然后提著走開了……
等到清潔工離去后，柴曹怔怔的看向窗外，然后拿起手機翻出自己老婆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喂，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老婆，老家堂兄剛剛打來電話，老娘病重了，你帶兒子回去看看吧。”柴曹輕聲說道。
“今天就去嗎？你去不去？”
“我這邊事太多了，你帶兒子去吧。”
“行，那我先買高鐵票，等兒子放學了就直接去高鐵站。”女人在那邊回應。
柴曹低聲道：“不用買票，很快會有人來接你們，是南省人，跟他們走就行。”
過了幾秒，電話那邊的女人忽然問道：‘老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柴曹哈哈笑了起來：“能有什么事，你坐高鐵不是費時間嗎？我找朋友送你們去快一點。”
女人這才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港口內的垃圾站位置比較偏，穿著清潔工制服的女人將一大袋子黑色垃圾扔進了地坑內，因為天氣熱，這周圍都是臭氣熏天。
清潔工將斗車里的垃圾全部倒完后，轉身去了旁邊的洗手間，打開一個格子門進去，然后從腰側的松緊帶里將一張折疊紙拿了出來。
打開后，先前柴曹寫的那句話赫然清晰。
清潔工拿出口袋里的老式手機，拍了個照，然后發送了出去。
她再將紙張撕碎，轉身扔進身后的抽水馬桶，沖水，沖干凈后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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