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科病房里,秦川站在門外就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老曹,床邊的一個白大褂像是正在給他的腳踝處涂藥。
床邊坐著一個穿著暗紅色格子襯衣的女人,女人側坐著,神情似乎有些木訥。
秦川推門進去,躺在床上的老曹看到后,連忙雙手撐在床沿邊想要起來。
床上的動靜吸引了床邊的婦人,也抬頭朝秦川看了過來。
“秦老板,你,你怎么來了?”老曹有些震驚又有些感動。
剛好上完藥的白大褂看到秦川后連忙打招呼,秦川開口道:“多久能好?”
“師父要我給他藥膏里加了雪蓮,大概七天之內就差不多了。”
床邊的婦人一驚,開口道:“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嗎?七天就能好?”
“請相信我們的醫術。”
白大褂出去了,秦川坐在了床邊并給老曹遞過去一支煙。
當秦川問起是怎么回事的時候,老曹扭頭朝床邊的婦人看了一眼,然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婦人則是抬手抹眼淚,時不時吸一下鼻子。
“老曹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訴秦老板吧,你知道他的本事的。”戴金墨上前輕聲說道。
老曹又嘆氣一聲,坐在床沿邊的婦人突然抬手朝自己臉上抽了一耳光。
“是我沒用,是我生了個不孝子,是我沒用。”婦人哭喊著又往自己臉上抽了兩三下。
老曹急忙伸手去阻攔,但因為肋骨斷裂和腳踝骨脫臼,他不能翻身,只是一動就疼的眉毛眼睛鼻子擠到了一起。
秦川一伸手扣住了婦人的手腕,朝她問道:“大姐,有話好好說,不要打自己。”
“秀琴,秀琴啊,你告訴秦老板吧,沒事的,就算是丟人秦老板也不會說出去。”
聽到老曹的話,叫秀琴的大姐才淚眼婆娑的看向秦川,一邊哭一邊說,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原來幾天前,秦川答應了兩套房作為回報兌現后,老曹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自己“女友”秀琴。
老曹和秀琴的確都互相看上了對方,也在暗地里談了一年多了。
主要是秀琴的女兒不同意自己母親“下嫁”出去,便提出了至少要在海州買一套房。
秀琴先前一直以為女兒是為自己好,也就沒有太反對這件事。
在得到省城有了兩套房后,秀琴扭頭就把這好消息告訴了女兒。
三人當天晚上就在那三房的新房子里碰了頭,敞開了說。
老曹同意做藍山湖的專職木瓦匠,所以就跟秀琴的女兒說了,那個四房的大房子,作為將來秀琴女兒出嫁的彩禮。
小三房則作為老曹和秀琴生活居住的房子,她女兒當時都同意了,一切都很愉快。
但是第二天,老曹就被秀琴女兒給拉到了房產登記中心,要求他把那四房大房子過戶給她。
理由是早晚都要給,不如現在就給她住進去,她正好打算來省城發展。
老曹和秀琴一合計,反正是早晚要給的,也就沒想那么多房子給過戶過去了。
結果到第三天,也就是昨天,秀琴的女兒就帶著行李來到了她們倆的小三房門口,說要住進去。
一問才知道,秀琴她女兒用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把那大四房給賣掉了。
一問錢,說錢都還債了。
見女兒又打起了這小三房的主意,秀琴當場就怒了,直接把她女兒轟了出去。
因為老曹太老實了,心也好,就連秀琴都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