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咂巴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醒醒!意志堅強一點……誒?”
譚昱曦鎖到一半,發現有些不對勁,怎么付應雪完全沒動靜了。
這才松開胳膊探頭看去,只見付應雪吐著舌頭,翻白眼睛,虛弱道:“我……我得先死一會兒了……”
嚴旭見寄宿鬼要跑,抄著木劍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這次打草驚蛇,要是再給寄宿鬼跑了,以后寄宿鬼背后的人有了防備,再想抓住可就難了。
不得不說,付應雪這小姑娘看起來明明和譚昱曦一樣纖瘦。
可一腳過來,差點給他膽汁都踢出來,輕易動彈一下身體都仿佛要散架一般。
寄宿鬼的速度又那么快,四周這么黑,一旦讓他竄進山基本就不可能找的到了。
而這時。
趕在嚴旭前方的還有一道身影,這人正是謝逸之。
寄宿鬼這種東西,謝逸之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曾爺爺還在,聽他說過。
在曾爺爺那個戰爭年代,最是常見。
因為打仗,腹中夭折的胎兒數不勝數,有些戾氣之重便化作這寄宿鬼。
幾乎每家每戶,家中都會有一人身上不知情的窩著一只,使得全家敗財染病,諸事不順。
先前謝逸之還在疑惑,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溝通鬼車,原來是只寄宿鬼。
藏身在司機身上隱藏氣息,也難怪他上車后一直沒發現。
厲害談不上,就是麻煩,小東西能躲能藏,只要它自己不冒頭誰也發現不了。
速度又快,不容易抓得住。
不過,謝逸之這從小練的身體素質也不是蓋的,腳速提起來愣是沒被跟泥鰍一樣在地上亂竄的寄宿鬼甩開。
寄宿鬼像是本能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是從嚴旭他們那些人身上感覺不到的。
可它又始終沒法甩開謝逸之,它是鬼,速度能這么快那合理,但這個男人憑什么?
“啊!!!”
不僅沒甩開,還被越追越近,急的寄宿鬼第一次發出了叫聲。
黑肉化作一張酷似嬰兒的臉,惡狠狠發出尖銳的爆鳴。
鬼叫聲比先前警察們開的槍槍響都要更加刺耳,疼得眾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聲音回蕩在山谷,一遍又一遍的反復。
“這坨小東西好像被追紅溫了……”
“小哥是誰啊?剛剛好像也是在車上的吧?”
“我怎么感覺,那坨肉,好像是在害怕小哥?”
“它急了!這會輪到它急了!”
“……”
就算是在場的眾人都能看的出來寄宿鬼的變化,和剛剛像在戲耍嚴旭的樣子完全不同。
“小心!”
嚴旭大聲提醒道。
寄宿鬼逃不掉,肯定會反撲的。
果不其然,嚴旭才喊出口,寄宿鬼化成的那張黑色人臉張開粘稠的血口朝謝逸之的面門咬去。
謝逸之腳下一頓,手剛揣兜準備掏家伙,身上的背包卻劇烈的晃蕩了下,洗發水瓶自己鉆了出來。
瓶身被擠壓的略微變形,隱約能夠看得見隔著瓶子里頭那張煞白的臉。
與此同時,寄宿鬼在看到瓶子的一瞬間生生停滯在了半空,沒有動彈。
剛才感覺到的危險氣息越發濃烈……
本能的恐懼充斥著,在半空中不住打顫。
即便寄宿鬼沒有完整的意識,這一刻卻也能清楚的知道,瓶子里的東西輕易就能將它撕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