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兩個字,在王刑的耳朵里就跟關鍵詞一樣,一旦捕捉到立馬就起動作。
大祭司猛地打了個激靈,她怎么也沒想到能夠有人悄無聲息的靠近到她的身邊。
不管是什么邪祟,身上但凡帶點陰氣,她都能夠第一時間捕捉到的才對。
“你是誰!!”
好在大祭司也不是尋常的鬼,身為鬼巫之首,又吃了那么多鬼巫,遠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衡量她了。
只是略微遲鈍了一下,立馬做出反應,閃身躲過了斧頭。
嘭!!!!
頓時間,水光被斧頭震的沖天而起,化作滔天水柱,將兩人覆蓋在其中。
“鬼王,王刑。”
王刑冷聲回答道。
鬼王!?
這氣勢,還有陰氣,該不會是十大陰帥里的那個鬼王吧?
大祭司心頭一震,臉皮有些發麻。
剛才念叨著靈豐,怎么給陰帥念出來了。
雖然大祭司現在今非昔比,卻也明白,陰帥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三十年前,要是陰帥介入的話,巫道之戰根本打不起來。
因為本質上,陰神就是凌駕他們一個維度的存在,無論是哪一邊最頂尖的戰力,都難以企及到這個高度。
恐怕,也就只有靈豐道人,憑借著五雷正法能勉強夠到。
現在這玩意,就這么水靈靈的站在自己面前?
“原來是鬼巫。”
光著一下,王刑看出了大祭司的身份。
鬼巫事件,無論是陽間還是下面,當年都是鬧的沸沸揚揚的,哪怕王刑是剛上任沒多久的陰帥也都清楚。
“大爺,別急嘛,干嘛上來就動刀動槍的。”
“有什么話,我們不妨好好說。”
大祭司伸展了一下身體,強作鎮定,媚眼一拋,對王刑說道。
說著,就要將手去搭王刑的肩膀,結果落了個空。
“區區喪家之犬,有什么好說的。”
王刑冷聲道。
本就是被驅逐出國的喪家之犬,趁著國亂發動偷襲,妄想闖回國內。
對于鬼巫這種貨色,王刑既然撞見了,順手一斧子就給劈了得了。
只不過,王刑也能感覺的出來,這只鬼巫,怕還不是尋常貨色,竟然能夠在那么短暫的瞬間反應過來,并且躲得過他的斧頭。
見王刑不吃她這套,大祭司果斷的很,立馬轉身就跑。
兩道身影極速掠過水面,眨眼間已經來到了岸上。
大祭司半人半鬼的爪子不知道在王刑身上抓了多少下,可饒是數不清的抓痕觸目驚心,王刑依舊沒有半分動靜,仿佛就跟沒有感覺一樣。
這股狠勁,以至于給大祭司都整不自信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傷到王刑了沒有。
展示了一波容錯之后,王刑抓著大祭司的衣領,手掌就跟帶著高溫一樣,燙的大祭司后脖頸處的血肉都模糊了。
這就是來自陰帥的威壓,對于任何邪祟都有著天然的克制。
雖然大祭司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死,不過身體早在各種巫術的改造下變得不人不鬼,加上吃了那么多的鬼巫。
怎么也不能算在人類之列,而屬于某種特殊邪祟。
就有點像,奈落。
現在的大祭司體內有著數不清的鬼巫,但身體卻依舊是人的身體,魂魄也完好無損,只能說是稱之為‘半鬼狀態’。
就這一抓,就已經疼的大祭司齜牙咧嘴,哪里還顧得上優雅,像條蛆一樣不住的蠕動身體。
可任憑她怎么掙扎,都難以從陰帥的手上逃脫出來。
“真以為你是陰帥,我就奈何不了你不成?滾開!!”
大祭司掙扎著一扇巴掌,怒氣加持下,加上掌心的不知名術法,竟然愣是真給王刑扇退了數米距離。
緊接著,大祭司不知道口中念叨著聽不懂的咒語。
“火命多羅洗自圣,咒天僵死無情青,紫進無心乃得地,哈哈西落多魔羅。嫉妒汲汲或湖德,欣欣乃乃欣九眾……”
隨之咒語念完,大祭司手中權杖往地上一杵,頓時間王刑的腳下竟是燃燒起了熊熊鬼火。
嘩——!!
在鬼火的燃燒下,就連身為十大陰帥的鬼王,身體都被燒的滋滋作響。
額頭上汗水滾落臉龐,王刑伸手擦了一下才發現,還以為是出汗,還好,原來只是頭顱被煉出油了。
不過王刑還是沒吭氣,憑著一股狠勁在鬼火中一動不動,任憑皮肉被燒得焦黑。
趁此機會,大祭司又一次遁逃起來。
一會兒天上,一會地里,一會水中,玩的純是身法。
不到幾分鐘功夫,大祭司和王刑已經竄出了十來公里。
“特馬的,陰帥還在追我!!”
大祭司跑了半天,還以為已經擺脫了王刑的追擊了。
沒想到回頭一看,已經徹底被燒成黑炭的王刑,竟然還跟在后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