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謝逸之就注意到了張景峰。
他開口喊老天師喊的是師父,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天師弟子才對。
這種親傳的,和張守真這種隔代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一般來說,天師收徒門檻是非常高的。
可張景峰從行為舉止,步伐,以及身上的氣場,謝逸之感受下來,都其實不是太好,應該是半路出家,甚至不如張守真來的純。
當然,這并不代表說張景峰就道行不行,沒本事。
只是說,從目前這個淺顯的外在條件來看,和天師門徒聯系不太上。
這種條件,很難聯系到能會是天師門徒。
因此,謝逸之還挺好奇的,也是沒話找話了。
“沒錯。”
“景峰是我的關門弟子,數年前下山云游時收的徒弟。”
“他修道至今,不過三年。”
張令回答道。
謝逸之恍然,果然是半路出家。
從小修行,還是半道入道,區別還是很大的。
像張守真,就能一眼看出來打小的童子功,只不過張景峰修道才三年,確實讓謝逸之有些意外。
似乎是看出來了謝逸之心中的疑惑,張令于是又道:“其實不瞞你們說,當時收徒,我真正看中的并不是景峰。”
“而是他的兒子,張玨。”
“張玨天資聰慧,悟性非比尋常,是難得一見的修行之材,雖然我早已不再收徒,可那孩子我太喜歡了。”
“只可惜,歲數太小,我這把老骨頭也未必有精力能教得了他多久。”
“因此,我便收了他父親,張景峰為徒。”
“景峰資質雖不如他兒子,卻也比尋常人要好的太多,因此我教他,他教他兒子。”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故事。
所以說,張景峰能成為天師門徒,還是沾了他兒子的光。
“能讓天師都這么喜歡的孩子,八字,資質得多好?能威脅到我不能?”
易風好奇道。
謝逸之、嚴旭:“……”
路邊拎條狗給他講半個小時的道,它估計都能威脅到易風,真有臉說。
這時,張景峰端著茶笑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師父張令,對眾人道:“這兩天幾位肯定能見到犬子。”
不只是易風好奇,謝逸之也好奇。
喝上茶,也算是順利做客龍虎山了。
張令頓了頓,表情稍微嚴肅了幾分,看起來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了。
謝逸之幾人也在位置上各自坐好,等待著張令發話。
堂堂天師親自接見,不可能是平白無故,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說才是。
在眾人的目光聚焦之下,張令將手伸進懷里摸索了一會兒,像是在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片刻后,緩緩從懷中掏出來半盒煙,給自己點了一支,笑著道:“先來支煙先來支煙。”
隨后又給邊上,唯一抽煙的嚴旭發了一支。
因為只有嚴旭的身上,有煙草味道。
嚴旭受寵若驚的接過煙,龍虎山天師親自發煙,這種待遇,沒幾個術士能有吧?
火燃煙燒,張令這才將目光看向謝逸之,開口說道:“逸之小友,你們這趟的來意我都清楚,這幾日你且待在山上,山上還是很安全的。”
“最近幾日,山上天師大會要開始了,各門派的人都會過來,要是沒事你可以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