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知道了,神龕里供的是一只老鼠精,謝逸之就已經明白了。
開智上百年的老鼠精……就敢自稱灰仙兒了。
那二祖奶這種,九尾靈狐算什么?
高低不得算是大羅金仙?
要達到能夠幫人改運的道行,太難太難了,最起碼得是就有厲害的術士指點。
就像是越太集團的趙長義和帕提一樣。
但大多都是喝著人血,踩著尸體去登頂的,譚建業不可能是那種人。
他和老鼠精的交易,看著也不對等,疑點太多了。
一般來說,真要是有能力譚建業帶來這么大的好處,又是暴富起家,還幫他治老婆病。
結果只要他六十歲以后的壽命。
但凡,這種活動要是敢出個鏈接,當天服務器就得爆炸。
太劃算了啊!
爽活六十年,不比拼死拼活一百年來的舒服多了?
更何況,以現在年輕人的脆皮程度,多少人能那保證自己包能活過六十的?
哪怕是在斗音,這種活動都能算是上乘優選的了。
所以無論怎么看,老鼠精都是在吹牛皮。
它最大的手段在一開始,就已經對譚建業用上了。
把譚建業迷惑了一會,讓他從河里把自己救起來,這就是老鼠精最大的本事。
等于老鼠精才是運氣王。
剛好就是迷了個潛力股,剛被帶走都不需要畫餅,不需要忽悠,譚建業就發家了。
之后一路享受著供奉,還能不時吸譚建業的精氣。
可譚建業雖說是個聰明的生意人,可對邪祟的了解太少了,哪里知道老鼠精其實就是個車大炮,屁都不會。
要不然,就光是譚建業說的三次吵架。
但凡兇一點的妖,早忍不住給譚建業殺了。
不信的話,誰敢站出來沖二祖奶喊一句“肥貓”的?
因為一頓飽還是頓頓飽,老鼠精還是分的很輕的。
是它不敢和譚建業計較,是它害怕譚建業。
“你是說……它從來就沒有幫助過我?”
譚建業難以置信的看著謝逸之。
“對。沒有。”
謝逸之點頭。
譚建業怔怔的坐著,眼神飄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腦海中各種思緒翻涌而來,像是翻涌的海浪,不斷的卷起,又很快落下。
幾十年了,譚建業的觀念徹底被顛覆了。
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高興是他自己的努力,造就了他的成功。
難過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被老鼠精欺騙,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尖刀,隨時可能落下。
其實譚建業本來就有能力,只不過一直差點運氣。
像這種,就是屬于流年大運未起。
到了轉運的時間了,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起飛了。
而老鼠精的運氣好就還在,它就剛好趕在了譚建業轉運的這個時間,遇到了譚建業。
“那……那約定呢?我們的交易,也是假的?”
譚建業詢問道。
如果可以,沒有人會愿意去死。
特別是,譚建業還有著譚昱曦這個牽絆,他想親眼見證女兒的幸福。
這樣,他也就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