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都沒有人問,她自己莫名其妙就嘮起來了。
這就是地府服第一碎嘴。
謝逸之現在算是服了。
都快給小白急的說出來話了。
感覺蘭仙姑可能都不需要跟人家說話,自己估計都能和自己嘮一天。
不是隨機邀客,而是隨機折磨一位客人。
蘭仙姑就喜歡把人灌醉了,然后聽人說八卦,自己再講八卦。
“我的機會不多,你知道的,我只有三天。”
“所以說,可能就只有一次動手的機會。”
謝逸之提醒道。
時間上,他是沒有容錯的。
再加上,他終歸不是死人,尸體和魂魄是不能離體太久的。
按道理還從來沒有見誰白天過陰過……
過陰的準則,是子時去,寅時之前就得回。
謝逸之直接大白天的就下來了……當時壓根也沒考慮那么多。
不過,身體應該也扛不了多久。
謝逸之估摸著,有榕樹遮蔭避陽,應該還是能撐個一兩天時間的。
當然,他自己估計的一兩天,具體是多久,就誰也不清楚了。
“我只能說,按照我的了解,和已有的信息,給你分析。”
“具體準不準確,相不相信,完全看你自己的。”
蘭仙姑笑道。
打包票這種事情,誰都不會干。
謝逸之點了點頭,能有個提供信息的幫忙,他已經挺感謝的了。
除了相信,他也沒什么其他辦法。
那么,這樣一來,目光就得從閻羅殿移出去,或者說聚焦鎖定在泰山王的身上。
“你要找的是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
“不過,去泰山王府看看吧,或許能有發現。”
“泰山王府如果都一無所獲,那你就等著你真死了再過來找吧。”
蘭仙姑說道。
也算是給謝逸之仙人指路了一波。
謝逸之應了一聲。
也行,總比沒有目的的亂跑來的更加實在。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幫我嗎?”
謝逸之問道。
黑白無常,崔玨,或者說鐘馗,他們主要都是因為謝逸之曾爺爺的這一層關系。
所以,會幫謝逸之還是挺合理的。
就像謝逸之說的,他曾爺爺靈豐道人自會把人情欠下來。
可蘭仙姑,他曾爺爺可從來沒有提起過。
為什么也會愿意幫謝逸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幫助他,那么等于也是在忤逆閻羅。
最起碼,按照表面的身份來看,蘭仙姑也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罷了。
就算輩分再高,面子再大,也是沒有實權的。
但她敢揭人家鐘馗的老底,說閻羅的壞話,黑白無常那都是順嘴的事兒。
可如果說蘭仙姑厲害的話。
易風應該能表現出來才對。
當時在越太集團的大樓,應該也出手了,可她又像是沒那么厲害。
這一點就讓謝逸之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因為這地府,上千年上千年的過,太乏味了。”
“我必須,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找點麻煩。”
“這樣才能有點意思。”
“就像這酒,酸甜苦辣的都得喝一喝,喝著喝著,時間就過去了。”
蘭仙姑又倒上了一杯酒,抬頭喝了一口,笑道。
謝逸之和小白手指摳鼻:“……”
“裝什么逼。”
蘭仙姑:“……”
不過不管是故弄什么玄虛,和謝逸之只要不是對立面的就沒事了。
不管怎么說,人家幫了自己,謝逸之還是要感謝一下的。
這個人情,毫不意外的又落到靈豐道人的頭上。
“多謝仙姑的提醒了,如果有機會幫到忙的。”
“可以找靈豐道人給你辦。”
謝逸之拱手,剛準備移步離開,卻忽然想起來什么,又問道:“對了,能最后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我朋友易風,是什么淵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