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下，蘇夜再次問道：
“你們夜晚出去，不怕虛無的惡意嗎？不怕扭曲？不怕污染？”
“我們是賤民，是時代的罪人和奴隸。”
胡三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他面色痛苦。
“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是時代的奴隸，是天地拋棄的人，是連地獄都嫌棄的存在。”
“虛無并不會在意一個奴隸，奴隸就應該晝夜不停的干活！”
“我們的一生，注定凄慘。”
“我們想要改命，只有一條路，找到新的主人！”
“也就是被詭異農夫，重生種出來！”
“這么說，公司還間接的救了你們？”蘇夜詢問。
“可是，被種出來后，會被送去抵抗虛無，我們會魂飛魄散的。”一個小孩子搶答道。
“別亂說話阿斌，不許對大人不敬！”胡三連忙制止。
聞言的蘇夜，示意無所謂。
他默默的回味起剛剛的話。
臟土的居民，是時代的罪人，他們是時代的奴隸。
他們是連地獄都嫌棄的存在。
這是他們不怕虛無的原因，也是他們可以被種出來的原因之一。
不過，詭異不一定要種出來。
有的人死后，會自己生根發芽，變成詭異。
就跟野草一樣。
在臟土，凡是沒有步入輪回資格的人，死后都能被種成詭異。
也能自己變成詭異。
“我好像也沒有輪回的資格，我也死了，但好在，我受公司的保護，還被他們治療......”
想到這，蘇夜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該難受，還是該干嘛。
“我居然有一天，會因為有農民的身份，感到慶幸。”
“小時候，我可最討厭種地了！”
“而且，我居然會感恩公司......”
搖了搖頭，蘇夜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胡三他們。
他并沒有因為剛剛胡三的話，就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他依舊嚴肅。
“最后一個問題，我聽說，有的本地居民，會借錢給詭異農夫，這件事你們知道多少？”
“這！”
胡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只有一絲，但通過烏鴉的眼睛，蘇夜明銳的感受到了，但他沒有聲張。
而是示意胡三繼續說。
良久，胡三這才弱弱的說道：
“回稟大人，小人哪有錢借給詭異農夫啊！”
“都是那幫臟土本地詭異搞的鬼，只有他們這種死人，才會擁有錢財，我們溫飽都成問題，怎么可能會有錢借給詭異農夫。”
“哦！”蘇夜明顯不信，“那你覺得你和他們有什么區別？”
“區別？”胡三明顯沒有想到蘇夜會這么問，但還是說道，“要說區別的話，他們是活死人，我們是活人。”
“別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蘇夜將子彈上膛。
見狀，胡三連忙道歉，“是是是！小人知錯了，知錯了！”
“我們叫他們游商，不過，公司更喜歡叫他們臟匪！”
“游商是一個對抗組織，他們喜歡用規則殺死詭異農夫，短暫的奪回土地使用權，用于種詭！”
“合理的規則？”蘇夜嘴角一咧，他舉起槍，對準胡三。
“有多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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