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任,這傻柱頭也磕了,事你可得給人家辦了。”林紹文幽幽道。
“不是,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許大茂急聲道,“老林,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果要進廠……”
“別和我說。”林紹文退后一步道,“我現在只管廠里的生產,人事是什么情況我是一點也不清楚。”
“不是,老林……”
“傻柱,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頭也給老許磕了,我覺得要是他不給你辦事,你就直接點了他房子吧。”林紹文建議道。
“好。”
傻柱起身,惡狠狠的看向了許大茂。
他也是軋鋼廠的人,怎么會不知道現在李新民在大肆斂財。五百塊他是真掏不出來,原本是打算問易忠海借的,可現在許大茂既然送上門來,省五百塊多香啊。
“老林,你這是想要我死呀?”許大茂委屈道,“我剛才就開個玩笑,你上綱上線的……不合適。”
“許大茂,你別和我胡扯。”傻柱冷聲道,“剛才大家都聽到了,你說讓我給你磕一個,你就把秦佩茹弄廠里去的,如果你不遵守諾言,明天我就去廠里告你去。”
“你告我?你告我什么?”許大茂恨聲道。
傻柱頓時啞口無言,求助般的看向了林紹文。
“都是鄰居,有什么告不告的。”林紹文輕描淡寫道,“但是……有些領導干部隨意和工人許諾,這個事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老林,你……”
許大茂頓時臉色大變。
以前不當官還不覺得,現在當官了才知道權利的滋味。
如果真讓傻柱鬧起來,他和李新民又沒什么很深的交情,到時候不得被扒了皮啊?
“對,你是干部,我是工人,你干部許諾我的事沒做到,我就去告你。”傻柱瞪眼道。
“特么的,真晦氣。”許大茂不耐煩道,“成成成,秦佩茹的事我管了……但是,學徒工還是正式工人這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以后,他滿是幽怨的看著林紹文。
怎么也都是表面兄弟,這家伙居然又坑他。
“傻柱……”
秦佩茹喊了一聲。
“明天天亮我們就去離婚。”
傻柱丟下一句話后,狠狠的摔了門。
賈張氏則把秦佩茹拉到了一旁,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三天后。
一臺很是粗糙的機床出現在了研究所里,林紹文湊過去一看,內心頓時有了計較。
盡管不能媲美他給的圖紙,但三天時間做成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廠長,您看怎么樣?”魏大軍忐忑道。
“能用就行。”林紹文把煙散了一圈后,才笑道,“所有參與機床研發的工程師每人獎勵二十塊錢,機床你們繼續改進,以后如果每賣出一臺機床,你們拿百分之十的提成,永久有效。”
魏大軍等人的呼吸一瞬間開始急促。
他們雖然是高級知識分子,但也是人,是人都得吃飯。
百分之十的提成和永久有效這兩個關鍵詞,差點沒讓他們心都跳出來。
這機床怎么也得好幾百,甚至上千塊錢一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