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林，看到病人就什么都不管了。”楊衛國假裝抱怨道。
“楊廠長這就不懂了吧？”沈其震輕笑道，“醫術有高低，醫德也有高低……能把治病救人放在第一位的，這才是好醫生。”
“林部長都不在了，我們中午就少喝點吧。”關麒嘆氣道。
“也成。”
宋希濂側頭看向了李曉月，“你們知道你老師這是給什么人看病嗎？”
“不知道。”
李曉月搖頭道，“我老師病人很多，不過他出診也不用我們幫忙……”
“這倒是。”
宋希濂若有所思的看著疾馳而去的北京212，不再言語。
半個小時后。
一間古樸的四合院。
李福貴帶著林紹文就沖了進去，貝福德、張春榮都在那等著。
“林爺……”
“嗯。”
林紹文點點頭后，皺眉道，“病人在哪？”
“就在里面。”
貝福德在前引路。
林紹文等人跟在他身后，進了屋后，發現滿屋子都是娘們，不少人穿著旗袍，外面套了件皮草。
這樣的裝扮，讓他不由眼皮一跳。
貝福德急忙上，對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躬身道，“九娘，這就是四九城最好的醫生，林爺……”
“林爺。”
九娘站起來微微躬身，“我閨女從小就有疾病，以前遇到過名醫幫忙看過……說她活不過五歲。”
說著說著，她就低頭開始抹淚。
“我先看看吧。”
林紹文沒說什么，只是坐在榻邊，看了一眼面色潮紅了小女孩。
她長相倒是清秀，五官也精致，只是肚子很大。
這讓他不由內心一緊。
“林爺，沒事吧？”貝福德小聲道。
“不好說。”
林紹文伸手給她叩脈，神色嚴肅。
這時門外進來了一個男人，他面白如玉，腳步匆匆。
“九娘……”
啪！
他才開口，就挨了九娘一個巴掌。
“銀兒都病成這樣了，你死哪去了？”
“我……我這不是出去弄診費嘛。”
男人捂著臉，掀開了大衣。
腰間滿滿登登的都是大黃魚。
李福貴、貝福德等人急忙上前幫他把腰間的大黃魚取下來，放在了一個小木盒里。
“六叔。”
張春榮喊了一聲，“這位是林爺……專門過來給銀兒看病的。”
六叔？
林紹文滿臉荒唐。
這男人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張春榮都老的快入土了。
“嗯。”
男人點點頭后，看著林紹文道，“林爺，我叫張沁陽。”
“張爺好。”
林紹文笑了笑后，繼續把脈。
張沁陽也說話，只是坐到了榻邊，眼眶微紅。
好半晌。
林紹文收回了手。
“林爺……”
張春榮小聲喊了一句。
“這姑娘是不是吃過生魚？”
林紹文剛開口，九娘就捂著臉，嚎啕大哭。